而一早就摊在地上的朱宁极想跑,却被苏暄一脚踩住衣摆摔了个大马趴,连翼善冠也不知掉落何处,只剩下满脸狼狈。
苏暄把滴着血的刀悬在朱宁极头上,微微喘着气说:&ldo;你们往后退,否则我立即落刀。&rdo;
血连珠似得滴落在朱宁极脸上,这位太子爷根本顾不得往日的体面,只能连忙对裴英卓下令,&ldo;照他说的做。&rdo;
直待到裴英卓和东厂众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远处的树丛里,朱宁极才忿忿抬眼,&ldo;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和符念念都得死。&rdo;
苏暄一脚踹在朱宁极脸上,朱宁极顿时被这力道掀得爬伏在地。苏暄狠狠踩着他的脸,恨不能把他踩得脑浆迸裂。
可是他不愿意让朱宁极这么痛快地去死,他冷冷问:&ldo;念念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掀她的指甲?&rdo;
朱宁极也顾不上再啐出嘴里的泥,只是吃力地笑笑,&ldo;你们锦衣卫不也是这么对付人的?不过是家常便饭……&rdo;
话音未落,苏暄拿着刀又稳又准地穿进朱宁极的甲盖,生生把他食指上的指甲掀起来才停手。
朱宁极疼得龇牙咧嘴,谁知苏暄并不打算罢休,直挑得他十个指头都血肉模糊才停下手。
叫骂混合着惨烈的哀嚎传入树林,裴英卓几次带着人想要冲上来,又被苏暄沾满血的刀逼退回去。
裴英卓心里有数,他们对符念念下手是触到了苏暄的逆鳞,如今朱宁极又在苏暄手上,他们没有任何优势。倒不如调来弓箭手将这三个人一并射杀,到时候是非黑白自然就只能由他一个人分说。
被苏暄挑完指甲的朱宁极已经疼晕过去,苏暄还不解气,又狠狠踹他一脚,只听得朱宁极肋边传来骨裂的声音,他闷哼一声不再动弹。
苏暄终于沉静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他快要拽不住绳子了。
而与此同时,躲在林中的裴英卓早已搭弓拉弦,瞄准了苏暄站着的地方。
轻微的声响躲不过苏暄敏锐的观察,他朝着林中一瞪,便看到在月色下闪着冷光的寒铁箭头。
裴英卓只觉得自己的底气莫名其妙被卸得一干二净,拉着弓的手也不禁抖了抖。
说时迟那时快,裴英卓还不及反应,苏暄拉着绳子的手猛然放开,而他也转头纵身跃进冰冷的河水里。
裴英卓迅速带着下属围过去,只见水面上泛着幽幽的水韵,再无两个人的踪影。
符念念被凉水一激便有了些意识,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呼吸,在不停地往下沉,仿佛要直坠到地狱。
她不知道这里还有多深,她只觉得很怕,她怕冉至会遭遇不测,怕软软会被这些人折磨,更怕自己会死,彻底从这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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