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一瞥,却见柔桑负在身后的小手伸出来,捧着一沓墨迹斑斑的纸笺,白嫩嫩的小脸上笑容高深莫测。
“沈谦言,你看这是什么?!”
沈谦言微怔,柔桑昂着面颊,眉眼弯弯地道:“我早就料到啦!这是我连夜为你抄好的,本想用它哄你别再生气了,没想到你不怪我害你受罚那件事儿。”
“喏,这下你可以安心出去松快松快了!”
“你……你仿照我的笔迹抄的?”沈谦言盯着柔桑手中的纸卷,诧异出声。
柔桑以为沈谦言信不过自己的字迹,认真眨眼道:“沈谦言,我的学问可不比你差!我四岁就开始握笔临摹字画了,你的字又丑,太傅大人和舅父不会发现的。”
沈谦言忙得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到这里,他又嘴笨的不知该如何讲自己的心思,干脆挠挠头,一把接过纸笺放到书案上,抓着柔桑的手往外跑:“表妹,我带你去喂小兔子!”
?
春去秋来,柔桑又在沈府自在地住了几年。
每日同沈谦言一起听太傅大人讲课,同沈谦言一起逃学挨骂、溜出府邸逛街玩儿,抑或被沈谦言纠缠着、为沈谦言抄书作假骗太傅……
柔桑一直觉得,在她遇到宁嫣之前的少时生涯里,最最轻松的日子就是待在沈府这几年。
有舅父舅母的疼爱,还有沈谦言日日送新奇的小玩意儿到她的院子,在她生病体弱时,陪着她一起胡闹作怪。
这一年,柔桑在沈府出落成金钗之岁的大姑娘。堂堂一朝公主,总在皇宫外待着也不成体统。于是太子思忖一番,亲自来接柔桑回宫。
恰巧宁嫣待在沈府,太子见到宁嫣便想起远在北境的萧南烛,不避讳地笑道:“宁三小姐,近来四皇弟没给你送信罢?”
“前不久,他亲率大军攻入北越地带,若没及时与你通信,你别太着急,军报上说一切顺利,与北越的战事想来没两年便可结束了。”
宁嫣心神一荡,浅浅地福礼致谢:“臣女明白,多谢太子殿下告知。”
柔桑当着自家三皇兄却没太多拘礼,抱住太子的胳膊亲昵道:“三皇兄,你说真的吗?四皇兄是不是快要回京了?太好了!”
太子戳了戳她的脑袋,无奈道:“你呀,在舅舅家心都待野了,半点女儿家的规矩都没有,看你往后回宫里怎么办?”
柔桑嘟起嘴哼一声,松开他的胳膊跑回宁嫣身畔,又噙着笑容与宁嫣谈起萧南烛在北越的战事。
沈谦言站在几人身后,瞧着柔桑在太子面前的撒娇模样,瞧着她提及萧南烛的喜不自禁,脑海中倏地掠过一个极不舒服的念头:我不是她的兄长么?
这些年柔桑在沈府长大,有哪一天不是他陪着?为何柔桑从没挽着他的胳膊撒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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