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些照片,都是这几年他在各种场合的公开照片,我仔细的观察了每一张,努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结果还真被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常东青的面容经常会发生变化。
比如这一张照片是1997年七月份的,照片上的常东青一脸阴沉,带着一丝笑,可下一张同年八月份的,常东青脸上似乎就多了很多皱纹,虽然不仔细看根本不注意,但是我却发现了,再下一张,九月份的,资料上显示的是这个月常东青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只有一张记者在停车场偷拍的照片,那照片上,常东青居然有了几缕白发。可最另人觉得诡异的是,同年年底,常东青高调参加各种集会活动,照片上的他,再次焕发了很热情洋溢的活力,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很多。
还有,最下面的几张照片是新近照的,上面显示的日期,正是上个月刚过了7月14鬼节之后,而地点是:美国。
我心中隐隐的想,难道那个黄衣女鬼口中的白发人,就是常东青?可是时间上似乎对不上,如果没记错的话,小玲遇害的那时候,常东青应该刚刚带人进入金国地宫之中。
情况虽然有了线索,却开始变的更加扑朔迷离起来,神秘的白发人,到底是谁呢?
第一百四十九章江桥之约
盒子的最下面,还有几张影印件,正是当初我们在将军坟、远东大厦得到的水族鬼文,和那个核桃里刻着的微缩版鬼文,背后断断续续的写着很多汉字,我眼睛一亮,难道这就是译文?
我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些汉字中间有很多省略号,而且都只是一些很晦涩难懂的单字和词,并不能连成完整的句子,看来,这只是翻译出了其中的一部分,不过已经足够了,就好像看日文一样,其实小日本的文字很多都是汉字,猜都猜出大概意思了,记得谁说过他们都是武大郎的后人,他们还偏不服,***。
原来那些字都是一段段的咒文,并没有记述性的东西,我看了之后捋了捋头绪,整理出大致意思就是,将军坟那里的两段咒文一在头,一在脚,分别封住那个粘罕的尸身七窍和脚底涌泉,使其魂魄永世不得离体,也就永远无法投胎转世,而且按照咒文的意思,那个石棺内部还应该刻有鬼文,为的是封住尸身后窍,这样魂魄就彻底无法出入了。
但是这里我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粘罕的魂魄是怎么到了常东青手里的呢,按照在将军坟时候我姥爷的讲述,当年刘先生进入将军坟的时候,把老赵头的鬼娘安置在那个石棺里,这就说明当时的石棺是空的!可那是什么年代?解放前啊,如果说解放前的时候那个将军坟里面就已经没有了粘罕的尸身,说明在刘先生之前早已有人进入过将军坟,而且移动了粘罕的尸身,并且粘罕的魂魄也一定在那个时候被独立的禁锢了起来,可又为什么在几十年后的今天,粘罕的魂魄居然会出现在常东青的手里?
难道,他就是那个郭瘸子测度的无意中救了一个要死的邪派老道的有缘人?可为什么,他在1996年之前的所有资料都是空白?还有,这份材料里并没有常东青近期的活动迹象,也就说在从地宫出来之后的这段日子里,常东青又失踪了。
至于远东大厦电梯底层那个人皮上面刻着的鬼文,要简单一些,跟那个核桃里的字意思基本差不多,无非就是镇鬼,役鬼,而且这个跟将军坟那里的是一样的原理,都是两段咒文,比如电梯里面那个,在十八层最上方的还有一张人皮,两张人皮咒文相互对应,鬼魂就会永远在这里徘徊,除非施法者有意释放。还有那个核桃,本来就是两半,合在一起恰好也是相互对应。
我小心的把这个盒子用几张报纸包了起来,然后装进了一个黑塑料袋,塞进了我床下的旅行背包里,拉链上弄了两个小锁头,咔嚓锁了起来,这个可要绝对保密,等老纪回来再交给他保管,在我家可不安全,说不定哪天就让我妈当旧书本卖给收废品的了。
我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好像还是没什么可做的,现在只能等老纪回来再说了,常东青都消失很久了,说不定正在酝酿什么报复行动,而且我有预感,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公开身份,这对他应该很不利。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这手机号其实都没几个人知道,而且这两个月几乎都没有响过,连我妈都一直以为这是个手机模型。
我疑惑的接了起来,一个好听的似曾相识的女声说:“是吴忧吗?你猜猜我是不是小翠…”
我晕,还带这么猜闷的,我说:“我猜你不是小翠。”
她咯咯笑着说:“傻瓜,我是小翠,这你都听不出来。”
唉,以前看着挺聪明个姑娘……
我无奈的问她:“啥事啊小翠?你咋有我的号码呢。”
小翠说:“还不是我叶子姐,她想要约你出去,又不好意思找你,让我给你打电话,真是的,你咋就不能去找她呀?”
我顿时又惊又喜,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忙说道:“真的呀?不是逗我吧,在哪啊?”
“下午一点半,在道外老江桥那,要把握好机会,过时不候哦。”
忐忑不安的挂了电话,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中午12点了,抓紧呀,这次可要……
可要什么我也没想出来,只是赶忙的收拾了起来,把自己打扮的看上去很精神,左右照了照镜子,嘿嘿笑了笑,吹着口哨就出门了。
老江桥,就是哈尔滨松花江铁路大桥,位于松花江畔的斯大林公园东侧,1901年建成使用,是当时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特大铁路桥梁之一,由当时侵占东北的沙俄负责设计施工的,最早的旅客几乎都是欧洲人和沙俄的部队,后来哈尔滨被日本人占领,又成了运输日军部队和物资的主要通道,它见证了哈尔滨从清末、民国、日伪、到新中国的整个城市历史,如今百年沧桑已过,大桥曾经历多次特大洪水而仍旧巍然屹立,哈尔滨人都亲切的称之为老江桥。
我站在老江桥的下面,时间刚好,往上看,大桥上面果然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高领的大衣,背对着我,秀发在江风中飘扬,看背影正是叶子。
此时已是初冬季节,江风更加凛冽,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挑这个地方,下面的松花江水都快要结冰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结了薄薄的冰碴。
我迎着风走到她的身后,心跳忽然加快起来,我伸出手想去拍她,中途又缩了回来,鼓起勇气喊了声:“我来啦。”
叶子闻声回过头来,我的心微微悸动,她还是那么的清秀柔美,娇小的身躯在风中轻轻颤抖,紧紧抿着嘴唇,秀发在额前凌乱飘扬,让人看着就产生一种无比的怜惜。
“你看你,这么大的风还在这里站着,干嘛不在下面等我啊?”
我伸手帮她拉了拉大衣领子,责怪的说道。
叶子的语气很平淡:“哦,我站的高,你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看到我了么。”
“那我们现在下去吧,这么冷,回头别再感冒了。”
“不用了,就在这里站会吧,挺好的。”叶子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说着。
呃,叶子看来是还在生气,我讷讷的说:“你最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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