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经络。
夜笙心头一甜,当然知道这是花楹在暗中渡过真气与他。刚刚那惨淡的念头瞬间飞灰湮灭,他还有花楹,他不能输,更不能死!
信念一定,夜笙只觉的体内忽然升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四肢中有用不完的力气。
提剑攻来的拓跋骁龙只觉眼前这个软弱无力,一击必死的废物陡然间变成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那厚重的气势让他心头一跳。
厉喝一声:“去死吧!”说中的步光剑刺向夜笙的胸膛。
龙渊剑翻转,带着极大的威势挡住步光剑的攻击,夹着厚重的威力冲击向拓跋骁龙的胸膛。
那威力对平时的拓跋骁龙而言,不过挥挥手袖即可化解,可此时,对于全身真气皆无的拓跋骁龙而言,那威力能要了他的命。
步光剑匆忙抵挡,可终究没有完全抵挡得住,巨大的力道震荡在胸腔,拓跋骁龙口中吐出鲜血,晕了过去。
夜笙单手用剑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脸上勾起一抹幅度。
拓跋骁龙的倒下意味着这场战役的结束,蓝幽玄冥无数的兵卒激动的高喊着:“夜城主赢了!”
“赢了,我们赢了!”
“赢了!”
夜笙转头,望向兵卒之中的花楹,顿时脸色大变,瞳孔紧缩。
只见在沸腾的兵卒之中,花楹脸色惨白的躺在楼重的怀中,楼重脸色难看至极,顾不上场中的夜笙,抱起花楹急急地向着城中而去。
夜笙心头更急,他刚刚根本不知何时花楹收起沉水龙雀,可观楼重脸色,花楹定是出了问题。
想要上前,可脚下却步子沉重,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双方主将在战场上先后晕倒,各方的兵卒只能赶紧将各自的主将带回营中,不过玄冥蓝幽这方是满带喜色,而金龙联军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中帐中,楼重给夜笙诊过脉之后,留下一个只是力竭的话语就转身离开,在他眼中,花楹的伤势比之夜笙要重要的多。
虽不知为何,但自从夜笙与拓跋骁龙打斗一开始,楼重就能感受到花楹那诡异的状况,夜笙受伤,花楹的脸色也随之变化,原本以为花楹是因为担心夜笙才会如此,但楼重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花楹晕倒之后,楼重细细的诊断,花楹的脉象还是和以往一样奇特,可诡异的是,竟也有内附受伤之象,接着楼重诊过夜笙的脉象,心中的猜疑和眼中的惊讶难掩,这两人竟是相同的脉象。
是什么原因导致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呈现出完全一致的脉象呢?
楼重思来想去,回忆无数典籍,都没有发现有与此类似的情况。
望着床上脸色发白的花楹,楼重终于明白为何种到夜笙体内的情蛊完全没有起到原本的作用,这两人,无形之中,生生交织,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情蛊能够割断的。
恐怕夜长风的谋算要落空了!
楼重站在帐前,远处不断传来的欢呼声没有进入耳中,幽深的目光望着天上不断闪烁的星辰,周身寒意飘荡。
战场上,若不是花楹忽然晕倒,他定会取了那拓跋骁龙的狗命!
瘦削的身上似压着无数的血海深仇,让楼重整个人在夜色之下看起来更加的阴冷万分。
“楹儿,楹儿……”
隔壁帐中忽然传来夜笙恐慌的大喊声,随着就是穆阳无奈的劝阻声和夜笙虚弱的怒吼声。
楼重身形一怔,隔着帐帘望望床上昏迷的花楹,眉头一簇,起身走向夜笙的营帐。
“放开我,我要去看楹儿,楹儿怎么了?”夜笙虚弱的推搡着穆阳的搀扶,眼中满是惶恐和担忧。
他清晰的记得在他昏迷之前,花楹晕倒在楼重的怀里,那就算带着面纱头盔也能看的出来的分外惨白的脸色,夜笙怎能不着急!
穆阳无奈的搀扶着夜笙,夜笙全身真气用尽,因为过度挤压真气,经脉都有些受损,本应该卧床好好修养,怎么能起床走动呢。
“城主,小姐无事,国师守着小姐呢,小姐与您一样,不过力竭,等睡醒了就无事了!”
“不行,我定要亲眼看到,不看到楹儿我心里不安!”夜笙丝毫听不到穆阳说的话,他只想要看到花楹。
一阵微微的凉风吹入,穆阳抬首,发现一身白衣的国师带着清冷的气息步入帐中,看着他冷声道:“穆阳,你去守着小姐!”估尽乒亡。
“国师,楹儿她怎么样啦?”夜笙急忙问道。
穆阳只能无奈的看看两人,起身向着隔壁营帐而去。
楼重没有开口,只是一把将虚弱无力的夜笙按到在床上,接着从一旁拉过一把椅子,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之上,这才冷冷的望着夜笙,清冷的话语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寒意:“城主,楼某有事询问,你最好告诉楼某实话,你究竟有没有对三小姐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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