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听顾小白的声音响起:“顾静宜,你又教那只笨鸟说我坏话了。”
顾静宜吓的连忙挥手让抱鹦鹉的仆妇退下,扬声说:“小白哥哥,你听错了吧?”
“我没有听错,小心我抓走笨鸟烤了吃。”顾小白边说边走了进来,一身浅蓝织金长袍,金冠束发,果然是少年如玉。他看到阮碧也在,心里尴尬,又不知道怎么办好,索性扬起下巴,一副降尊纡贵的神色说:“那个……五姑娘,你是面团捏的吗?跑几下就吐了……”
对这位大少爷,阮碧是没有脾气了,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顾小白继续说:“……还有,你咋这么蠢呢?你不知道马蹄扬起的时候身子也跟着提起吗?马蹄落下的时候身子也跟着落下吗?你老是反着来,当然颠的难受了。”
“大少爷说的没错,是我太蠢了。”
顾小白听着不是滋味,仔细看她一眼,说:“你不是又怪我吧?上回我就推你一下,你都记这么久,这回是不是又要记上了?”
阮碧淡淡地说:“大少爷想多了,我没这个意思。”
顾小白迷惑地看她一眼,又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只好挥挥手说:“算了,算了,明日我再教你好了。”
阮碧懒的再搭理他,拉着顾静宜到一边说话。
顾小白坐了一会儿,听她们说猫呀狗呀,着实无趣。又想起从国子监回来后,还没有跟父母与祖父请安,于是回了对面的定国公府。用过晚膳后,想到明日大早要教阮碧学骑马,便早早上床睡觉。许是心里有事,辗转半宿才睡着,睡不到一个时辰,浑身一个激灵坐了过来,看窗外一片乌漆墨黑,只好又躺回去。又辗转好一会儿方才睡着,再醒来,红日半窗。
顾小白“哎唷”一声,从床上跳下来,也不叫小丫鬟进来服侍,自己把衣服套上。走出门,见安平坐在院子里跟其他小厮说闲话,上去踹他一脚,说:“只知道跟娘们一样磨嘴皮,这都几点了,也不叫少爷我起来?”
安平说:“哎唷,我的大少爷,您睡着,天王老子也不敢叫您呀。再说,今日国子监又不上学,您起这么早做啥?”
顾小白说:“废话少说,赶紧去牵我的马。”
安平说:“大少爷,什么急事儿,您脸也不洗,饭也不吃,这就出门?”
“?嗦。”顾小白瞪他一眼,自个儿往外走。
安平等一干小厮赶紧跟上。
到马厩取了马,直接上马,风卷残云般地冲出定公府的角门。大街的斜对面便是惠文长公主府。远远地就看到两辆马车停在东角门前,崔九带着一干下人站在门口说着话,几个妇仆抱着锦匣布匹登上第二辆马车。顾小白心里诧异,跃马扬鞭,把“京城第一”的马术全使唤出来了,顿时飒露紫四蹄生风。
后面的安平少不得又哇哇大叫:“我的大少爷,您慢点儿慢点儿。”
顾小白那肯听他的,一口气跑到崔九身边,勒住马头问:“这谁要出门呀?”
崔九说:“不是谁要出门,是阮五姑娘要回去了,”
顾小白惊讶“啊”一声说:“怎么就走了?我还没有教她骑马呢。”说着,拍马上前,到第一辆马车旁边,轻咳一声,“五姑娘,你怎么就走了?不学骑马了吗?”
只听阮碧在车里说:“祖母身体不好,我离家两日,心中十分惦念。以后有机会,再请大少爷教我骑马。”
顾小白“哦”了一声,颇有点怅然,勒马站着,不走也不说话。听阮碧跟崔九说着场面话,什么多谢长公主款待,什么改日再来登门致谢。又过一会儿,崔九一挥手,马车出发了。
车轱辘转动着,发出辚辚的声响。
阮碧也跟着吁出一口气,虽然长公主待她很好,但是做客到底没有自家舒服。
秀芝看看窗外还傻站着的顾小白,低声咕哝:“这顾大少爷好生奇怪。”
刘嬷嬷轻咳一声,瞪她一眼。
秀芝知道她在提醒自己,车夫可是长公主府的,吐吐舌头,不敢再说。
主仆三人,一路无语。
到阮府下了马车,管家把长公主府的四名仆妇迎到偏厅就坐,派下人通知大夫人的同时,又奉上茶。来的虽是仆妇,毕竟是长公主府里的,又带着赏赐来。大夫人不敢怠慢,亲自来偏厅接见她们。
领头的老嬷嬷从怀里摸出一张大红礼单递上,说:“这是长公主给五姑娘的赏赐。”
大夫人接过,翻开看了一眼,只见一溜的首饰与布料,以及一些精致吃食和茶叶,都是外头不常见,心里又是诧异又是不爽,这五丫头到底哪一点入了惠文长公主的法眼?按捺下心里的不痛快,摆摆手,试意丫鬟媳妇去接过赏赐。
又叫管家取出专门打赏用的银锞子,每人两个。
长公主府妇仆却坚决不肯收,喝过茶后就告辞了。
等她们走后,大夫人又看一眼礼单,十分不爽,递给阮碧说:“这是长公主赏你的,你自己收起来吧。仔细些,可别丢了坏了。”说罢,看着阮碧,目光灼灼,希望她识趣一点,主动提出由她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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