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宝珍乱窜的思绪被帐外的马蹄声拉回,她只见身穿盔甲的扎那匆匆进帐,待见眼前的情景,微微一愣,随即跪下拱手道道:“大汗,属下刚刚得到消息。策妄阿拉布坦的骑兵,已经开始往驻地行进,估计用不了三天,即可到达。”
巴图布赫闻此,浓眉深深皱起,随后松开了怀中的宝珍,沉声道:“不能再耽搁了,今晚你们就得走。”说完这句,他不等宝珍的回答,回头吩咐扎那道:“你赶紧去准备两队人马,大概一百人左右。”
“大汗”宝珍抬眼看着巴图布赫,紧紧握住他的手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巴图布赫似乎已经猜到了她想要说的话,唇角扬起弧度,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别耽误了时辰,快去准备吧。”
按着,巴图布赫的意思,哈日查盖也是要随着宝珍一起离开。作为未来的继承人,他代表着整个辉特部的希望。
哈日查盖早知父亲会有所决定,他没有像之前那般任性胡闹,而是破例乖乖顺从。
夜深了,趁着夜色的绝佳掩护,宝珍等人分别骑马而行,额鲁和托雷因为年幼,随着乳母和春华冬梅一起坐在马车。
临行前,巴图布赫静静看着宝珍的脸颊片刻,眼神心疼地抚她的发,似乎走了神。
“大汗。”宝珍方轻轻道:“我们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巴图布赫闻言,神情认真地点了点头,跟着一伸手,将宝珍抱起来,稳稳地放在马鞍上,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护着她的小腿道:“我一定会去接你们的。路上小心,保重身体”
宝珍微微点头,声音略显哽咽道:“你也要保重我不许你有事”
这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种种繁琐的情绪,似乎都一并消失不见了。宝珍能够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不舍和难过,不断地提醒自己是多么地在乎这个人。
大敌当前,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显然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离别之苦。
策妄阿拉布坦的铁骑终于攻到了驻地前面,巴图布赫亲自上阵迎战,头几次的较量,两人几乎势均力敌,谁也没有落于下风。
但随着时间的推延,巴图布赫的军队渐渐显露出疲态。他眼睁睁看着敌人重新列阵,全线攻出,策妄阿拉布坦的铁骑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巴图布赫仅剩下的残兵一扫而光。
巴图布赫终是惨败收场,他为了不沦为战俘,欲要拼死一搏。但策妄阿拉布坦根本给他这个机会,他被缴为了俘虏。
策妄阿拉布坦这个人天生狂妄,因为性格阴狠毒辣,就连他的亲弟弟也要畏惧他三分。如今,他缴获了巴图布赫,势必要好好折磨一番。
巴图布赫的伤势颇为严重,尤其是他的左肩膀,血肉模糊,如果不及时诊治,可能会危及生命。
幸好,策妄阿拉布坦并不急于置他于死地,吩咐随行的大夫给他止血包扎。
巴图布赫因为失血过多,极近昏迷,被暂时安置在牢房里养伤。
离开驻地已经整整三天,离雁阳关还有不到半天的路程。因为连夜赶路,大家都没有休息好,尤其是宝珍,心里头一直有种不安的寒意。
沿途歇了一会,兰芝趁势烧了壶热水,给孩子们擦擦身子。一路上,额鲁和托雷都很听话,很少哭闹,不过,因为不能及时换洗,身上开始稍稍有了些味道。
宝珍看过孩子们过后,无意间,瞧见哈日查盖一个人坐在草地上,默默出神。
宝珍走过去,径直在他的身边坐下,关切道:“饿不饿?我这里有两块点心,你吃了吧。”
哈日查盖摇摇头,一言不发,只是抬头看了看宝珍,便起身独自上了马车。这几天,他总是不言不语的,宝珍明白他的心里不好受。
负责探听消息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此可见,那边的情况并不乐观。
宝珍正在出神时,忽听见一阵错杂的马蹄声渐近。
乔装打扮的侍卫们,立刻警觉起来,兰芝更是来到宝珍的身旁,小声道:“格格,您赶紧先回车上去吧。”
宝珍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先看看再说。”
马蹄声越来越近,大家也随即看清了来人的容貌,他们正是派去打探消息的人。
宝珍见状,连忙上前两步,急声问道:“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没有?”
来人翻x下马,气喘吁吁道:“回娘娘。。。。咱们败了。。属下到处打听也打听不到大汗的消息。”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尤其是宝珍更是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兰芝含泪,扶住她的身子,温和劝慰道:“格格,您别着急,大汗他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驻地那边已经完全失守了,牧民们被迫接受新大汗,为了表达诚意,策妄阿拉布坦还要求他们交出一半的牛羊。
世代生活的驻地被人侵占,父亲生死不明,在路上一直默默忍耐的哈日查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想要带着侍卫们回去救人。
宝珍见状,忙让春来把他从马上拦下,两个人僵持了好一阵,春来才勉强把他制服,哈日查盖虽然长高了不少,但和春来比起来,他还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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