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珍闻言,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不禁又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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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太子胤礽“啪”地一下扔下刚翻了几页的书,沉默了半响,方才望向孙公公道:“你过来陪我下盘棋,解解闷。”
孙公公在旁,连忙躬身道:“回主子,奴才愚笨,不长于此。。实在不敢献丑。。”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胤礽冷冷地打断:“还要让我说第二遍吗?赶紧摆棋去。”
孙公公闻言,灿灿地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连忙回身取来了棋桌棋盘。
片刻,宝珍端着茶水点心进屋,待见,他们主仆二人正在下棋,便不敢轻易出声,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
孙公公的棋艺平平,不过一会儿,便被太子的黑子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一脸犹豫地捏着白子,不知道往哪里放好。
此时,门外突然有人传话道:“大福晋到。”
胤礽闻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将棋子重重地下在桌上,神情微愠。
孙公公见此,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却听胤礽说道:“坐下,接着下。”
孙公公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道:“可是,主子。。。”他还想为大福晋说几句话,却见胤礽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便立马噤了声,重新坐下。
这会,宝珍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约莫二十二三岁,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却掩不住容颜中的英气,单单是在屋中这么一站,浑身上下,便自有一派雍容华贵之致,让人肃然起敬。此人,就是皇太子胤礽的嫡福晋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出身名门,自从嫁给太子以来,行事十分的守礼也很讲究分寸。眼下的这般突然到来,却是与她平日沉稳的性子有些不同。但是,她今天似乎有着什么非来不可的理由,瞧着眼前还在悠然下棋的太子,神情严肃。
宝珍见她进来,赶忙屈膝行礼道:“福晋吉祥。”
孙公公见此,也准备跟着起身行礼,谁知,胤礽的眼睛微眯了眯,跟着又“啪”地一下放下棋子,淡淡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瓜尔佳氏闻言,脸有些沉,跟着福一福身,道:“太子,臣妾有话要和您说。”
胤礽的目光依旧放在棋盘上,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先跪安吧。”
瓜尔佳氏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声音却依然平和温和道:“太子,臣妾的话,必须现在就说。”她既然做了决定来这里找他,就不会被这么一两句话给打发走。
胤礽微微扯起嘴角,抬头定定的看了一眼她,道:“好,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瓜尔佳氏扫了一眼屋中的孙公公和宝珍,吩咐道:“你们俩先下去候着。”
宝珍闻言,赶忙躬身退出了书房,孙公公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暗道:我再在屋里待下去,非得跟着遭殃不可。
宝珍和孙公公守在门外,虽然关上了门,却能听见屋中的对话。
书房之中,瓜尔佳氏坐下后第一句话便是:“太子爷,今天是不是见过四阿哥?”虽然,她的语气依旧温和,可是,脸上已经带了几分焦急。
胤礽看了她一眼,手中摆弄着棋子,冷冷道:“福晋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再问我呢?”
瓜尔佳氏道:“那臣妾想知道,四阿哥今天过来时都说了些什么?”
胤礽眉头微蹙:“朝政之事,你最好不要过问。”
瓜尔佳氏闻言,不禁心急道:“太子,臣妾曾经说过,四阿哥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您一定要多多堤防他才行。虽然,现在他表面上对您马首是瞻,可是,私底下的四阿哥,却已经开始想要分化您手中的权利了!要不然,四阿哥也不会借着这次机会,插手南方的赈灾为自己建功。”
呵-果然又来了。这样捕风抓影的阴谋论,他真是听够了。忽然,胤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稍显烦躁道:“四弟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这些编排之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你不说也罢。”在他的心里,就凭四弟胤禛那不温不火的性格,绝对算不上是什么有野心的人。相比之下,自己的众兄弟中,还是八阿哥和九阿哥才更让人觉得头疼和麻烦。
听了太子的话,瓜尔佳氏也跟着站起来,急促道:“臣妾的话,怎么会是无稽之谈?如今,您身居的储君之位,这宫中,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眼睛里盯着,心里面算着。更何况,万岁爷现在即将回朝,可南方蝗灾的事情,您还没有半点对策。。”
“瓜尔佳氏。瑾萱。”胤礽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堂堂一个嫡福晋,这些也是该你说的话吗?”
瓜尔佳氏闻言,随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满脸诚挚道:“太子,臣妾说的都是赤字直言。四阿哥此人绝非是甘于平庸之辈,您不能轻易地小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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