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福爷爷。”
小蛮虽然长得虎头虎脑,礼节却没有落下。
“小蛮真能干,快拿起桶再去挑一担水吧,不然你爹待会又要骂你。”
大爷轻轻地拍了拍小蛮的肩膀。
说完重新挑着木桶越过自己的地,走到大蛮家的地里,把水桶里的水倒下去。
“福伯你这是?”
“大蛮,小蛮给我的地浇水了,我的水自然地要还给你们家。”
“春花现在卧病在床,只有你和小蛮两个劳动力,这10亩田地可怎么养活啊。”福伯皱着眉头说道。
大蛮这张北方硬朗汉子的脸上满是担忧。
已经好几个月没下一滴雨了,别说地里就是附近的小河也都快枯竭了。
他的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后来跟他们一起挑水灌溉田地,把身子都累垮了,现在所有的重担都押在他的身上。
“哎,老天爷不开眼,已经整整三个多月了,一滴雨都没下,庄稼都快死光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大蛮重重地叹了口气。
福伯眯着眼抬头望天,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纵横。
“多参些草根树皮,咬咬牙还能挺几个月,王狗子家那三个孩子可就没活路了,没存粮也没地。”
“哎!”
福伯望着马家庄北边靠山的一户人家,拉着长长皱纹的眼角和浑浊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大蛮没有接话,他知道曾经家财颇丰的王家,在王狗子死后,被大儿子王剪吃喝嫖赌全给挥霍了,地也卖了,现在连吃一口饭都是问题。
前天那败家子家里没粮,偷邻居家的鸡被发现了,追逐下脚绊着石头摔倒,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子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就在潘寡妇家的番薯地上撒一泡尿吗?至于天降陨石砸老子?”
王建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脸上的青筋因为怒吼勃了起来。
他的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和没有营养的蜡黄。
王建本是新中国人,家中独子,其祖上三代都是贫下中农,根正红苗的一个大好青年。
打小父亲得病走了,母亲也丢下他连夜跑路,那时候王建才4岁。
在农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下地种田,下河抓鱼摸泥鳅都是一把好手。
还没读完大学,爷爷和奶奶因病相继撒手人间,从此世上就只有他孤苦一人。
王建一边打工,一边修学。
毕业后,王建进了当地一家比较大的地产公司上班。
工作两年半,老婆没找到,洗浴店的卡倒开了不少,里面的门门道道他门儿清。
为了拿下一个项目,王建带着一群客户去享受,没想到当天扫黄,连客户一起被抓了进去。
王建也因此丢了工作。
后来离开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回老家搞了个农家乐。
种地、养鱼、遛狗,每天睡到日晒三更才起来,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悠闲。
天有不测风云,福还没享多久。
在一个风和日丽,平常到一天的轨迹都可琢磨到的中午。
因为喝了太多水,去地里给庄稼增加营养时,天上一个东西猛地砸下来,眼睛一黑。
醒来才发现被轰到了这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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