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沛也担忧洛希会直接动手打她,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他站在原地,不敢跨过去门槛,满脸真诚的望着她,直到洛希最终没声好气的说道,“快滚进来…!”
他麻利的就走进来,还特意拢好门,又说道,“菖蒲呢,你又派她去做事了?”
“看不出来黄大人还挺关心我们小主儿呢。”洛希白了他一眼,坐在小院子的石墩上,困意都还没有消散,直接趴上去桌面,“说完快走,我这还困着想睡觉呢。”
“严见斎没死。”
黄沛低声道。
洛希动了动肩,似乎满不在意,“知道了,没死也是好事。”
“你昨夜去过知州府吗?”黄沛继续追问,连大夫都说不出为何严见斎的病情突然好转,他转头望了眼洛希,呼呼大睡的状态,根本都没仔细听自己的话。
他心想自己或许是多虑,话锋一转,“杜工死了,昨夜自尽在牢狱之中。”
洛希的眼睛猛然睁开,汇聚冷冷的冰霜,“他那么惜命,怎么会自杀?”
“的确服毒自尽,狱卒证言,亲眼看着他自己将一包粉末吞进肚子里。”黄沛说完拿出一张单证,仵作签字,证明砒霜中毒。
洛希心领神会,其中必然有诈,她在葫芦庙折磨杜工时都不见他吞药,结果一进牢狱就服毒自尽,事情太过于蹊跷,“在葫芦庙时银柳已经搜他身,不可能携带砒霜,可能在牢狱里有人将毒药偷拿给他……”
黄沛点了点头,补充道,“昨夜知州府也一直加派人手,严见斎也在追查此事。”
洛希想起昨夜顾书亭躲在暗处等待蠢蠢欲动的“大鱼”,那他是怎么知道“大鱼”就会选择昨晚行动,一切的关联似乎越发迷离?
“大人后日会到扬州,奉圣上旨意。”黄沛冷不丁的说道。
“什么?!”洛希猛的一惊,几乎整个人都炸毛起来,反应过来后急忙捂着肩头裂开的伤口,好家伙这伤口就没有一天不流血的,咬着牙问道,“他回来做什么!?扬州这么危险掺合作甚!不要回来最好!”
黄沛每每提及大人,洛希总会暴躁如雷,一副关心则乱的表情,不禁一笑,故意问道,“姑娘难道,不希望大人回来么?”
“呸!我恨不得他死在京都…!”洛希丝毫不在乎的说,嗤之以鼻,黄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半晌,她不屑的继续问道,“他回来做什么,也要奉旨到扬州查造假案吗?”
“告归,祭奠宋公。”
黄沛回她的话,当年大人丁忧守孝三年,因朝廷要求处理重要事务,必须提前归去,如今圣上开恩,允许他告假休息一段时间,祭拜父亲宋公,以尽孝道。
“大人后日乘舟到南渡口,若姑娘要和大人叙叙旧,可以接他一程。”黄沛起身整理了衣裳,作揖拜了一下,“久留此地容易招致怀疑,黄某告辞,不必送了。”
洛希摆了摆手,没有起身去送他,她昨夜都快天亮了才回来,都没有睡上两个时辰,等他一走,躺回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肚子正咕咕作响,她闻到香饭菜味,一骨碌爬起身来。
“洛姑娘,昨晚您做贼了…?”苏镜花没声好气的说道,瞧着外头日上三竿,抚了抚手中团扇,“日头都快晒到屁墩子上,还睡的这么死?要是进贼了你可是遭殃了……”
“那难为你来看我了。”洛希不客气的坐在桌子边,右手一拿筷子就痛的惊人,左手夹菜掉的桌上,顿时就眼泪汪汪的望着苏镜花,“……掌柜的,喂我一口好不?”
苏镜花手中团扇一停,看着她滑稽的夹住肉丸快到嘴边时更扑腾掉地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洛希气的一甩筷子,稳稳当当就甩插进那颗小牛肉丸里。
“好好好,我喂你吃。”苏镜花也笑的足够,放下团扇,按照她的要求所有菜都轮流给她夹个遍,喂的她是饱的直接打嗝了。
洛希酒足饭饱,又迷糊犯困起来,苏镜花悠悠的道,“我们从提县收集暗报,县令上报发现了一处制造铜坊,由知州府清剿,当场处死二十四人,活捉两人,正副首领。”
“关在州府牢狱?”洛希惊鸿一瞥,眸色深深,“不会那么巧,那两人正好关在杜工隔壁吧?”
苏镜花表示不清楚,自从杜工自尽,包含暗线在内所有人都被告知守在牢狱外面,连黄沛都无权不能提审两人,“如今看守其中的人,是严见斎亲信侍卫。”
“知道了。”洛希忽而垂下眸子,淡淡的覆上一层深思,她或许低估了严见斎,他远比表面世家公子温润如玉隐藏的更多,吩咐道,“让菖蒲尽快回来,她如今身在提县,正在和四娘在一起。”
杜工不仅仅将复刻母版交给外人,同时谋取私利,承认每月十五深夜都会有人将二十贯假铜币丢在麻袋放家附近让他检验如今相似度如何,以此作为奖赏。
昨夜十五,洛希命令四娘约好以信号弹为标记,一旦发射成功,则说明四娘发现放钱的人正跟踪,没想到方向是扬州提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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