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淋过的天空显得格外的蓝,鸟的鸣叫也显得特别明亮,一切都是充满生机的样子,该结束的都已经结束了,而该开始的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二章 梦醒(捉虫)
“小姐,小姐,该起了今天可是要上路的呢!”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还在睡梦中的人开始皱眉。
“哎呀小姐,你要是再不起来我们今天就赶不到希夷城了!”说话的人开始摇晃还沉浸在梦中的人的胳膊,一副不把人弄醒誓不罢休的模样。
她模糊的睁开眼,双眼无神的扫过身边的侍女,开始看周围的环境。
这是哪?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松了口气后的空虚。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到这,这是什么地方?她轻抚了下自己的额头,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你怎么了呀,你是摸额头干什么,是昨夜着凉了吗?”侍女说着便将手放到了她的额头“没什么不一样的呀,小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恩……”她看着活泼的侍女,有些迷茫“阿雨?”
“怎么了小姐,不会睡傻了吧!”阿雨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姐。
“这是哪?”她看着陌生的环境和面前这个年轻了20岁的阿雨,口气开始不稳。
“小姐,你怎么了?我们在去舅老爷家的路上了”阿雨急得不得了,连忙拿手在她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前面挥摆。
“我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她需要一些时间来想通这件事。
“小姐,我们还要赶路呢……”阿雨焦急地道。
“那就明天再启程,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她很混乱,不由得加重了口气。
阿雨一开始被她的样子给吓住,紧接着满脸委屈的看着她。
她看到了阿雨那张脸上得委屈,才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重了“对不起,阿雨,我梦到不好的事情了,所以心情不太好”。
“小姐你是不是又梦到老爷太太他们了”阿雨关心的看着小姐“小姐,你要保重身体,别太难过了,再说我们再过几天就能到沐阳城见到舅老爷他们了,他们肯定会和老爷太太一样疼爱小姐你的,小姐你就不要在想以前那些难过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她笑了笑“我只是做恶梦了,一下子没缓过来,你不要太担心我”。
“这样我就放心了”阿雨笑的很灿烂“那我去给小姐弄早饭了!”
“恩,去吧。”她微笑的看着那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阿雨蹦蹦跳跳的离开。
她仔细打量着这件屋子,屋子里有着一张雕花的床,旁边摆着张桌子和四个和桌子相搭配的的凳子;靠墙边有一个小型的衣柜,这些家具的材料都相当普通,这房子有两个窗户,此刻都是关上的,窗子一边挂着窗帘,窗帘的料子好像是很早以前流行的款式。
这是怎么回事,她什么会在这里?柳怡安浑浑噩噩的打量着四周,心神不定。刚才的那个阿雨说她们要去沐阳城投奔舅舅,可是舅舅早就不在了,舅舅家里的那些亲戚,也因为她搬到了别院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怎么会?啊!她想起来了,25年前她的双亲接连染病去世,母亲临终前叫她来投靠舅舅!难道刚才那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阿雨就是十七岁时的阿雨。她现在在做梦吗,还是她那个爱过恨过最后在别院度过20年的人生才是个梦?
天啊,她撑起身子走到窗前,打开了一扇窗,窗子下面正对着街口,来来往往的行人和热情招呼客人的小贩组成一幅热闹的景象。她就这样站在窗前看外面的一切,眼神迷茫。是梦吗,真的是梦的话,那么是否这世上就没有了那个叫高昂的人?那可真是好,她轻笑。终于不要在恨他的阴影下过日子了,她只要嫁给一个善良的男人就行了,这个人不需要爱上她,只要把她当成一个妻子那样尊重就行了,她要过平凡的日子,不需要有太多的爱。
“小姐,你站在窗边干什么呀,早上的风可凉了,吹多了会生病的!”。
阿雨手上拿着一副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小米粥是一盘桃酥,很奇怪的搭配。但,这却是她最喜欢的早餐搭配。阿雨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后便来到她身边,将窗子关上后便将她拉到桌边。
梦里的阿雨因为高昂的关系,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她这么亲近了。搬到别院去后,阿雨一直在劝她,当时的她因为高昂的背叛变得很暴躁,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差,那时候在她眼里全世界都背叛了她,所以和阿雨就从亲如姐妹变成了真正的主仆。现在一想,阿雨应该是为她好的吧。
“小姐,吃完早餐你就好好歇歇吧,我已经的和他们说好了明天再上路了”阿雨一边伺候着她用早餐,一边在一旁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热闹的不行。
“小姐你就吃这一点啊,这可是你最喜欢的了”阿雨看着她,很不解小姐今早怎么会这么奇怪。
“我现在还不饿……”她半天也才挤出这么一句话而已,面对这样的阿雨,她有些适应不过来。
饭后,她不顾阿雨担忧的眼神径自叫了阿雨出去,她必须要一个人呆一会儿,将脑中的那一团乱麻理清。
等到太阳升到头顶上空,她才刚刚弄明白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管那个二十年是在做梦子虚乌有的也好,还是真的会发生的事也好,现在的她才十五岁并且父母双亡,除了去投奔舅舅别无他法,而在她的前世……姑且就说是前世吧,若说是梦的话又怎么会在梦醒的时候记的这般清楚?舅舅一家对她不错,舅舅对自己的外甥女自然没话说,因为舅舅家没有嫡女,舅母对那些个庶出的孩子亲近不起来,而她到舅舅家的时候,舅母便把她当成女儿来对待,她也把舅舅家当成自己的家,一点也没有寄人篱下的窘迫感。现在的她肯定是要去舅舅家的,只是前世的时候就是在去舅舅家的路上遇见高昂的吧,那是的她和家里的奴仆不知道云霞山上新来了一群没有任何人性的土匪,云霞山是希夷城到沐阳城最近的路,小时候父母带着她到舅舅家去的时候就走的那条路。 那时候在云霞山上她所带的二十几个奴仆都被土匪杀死了,而她在力大无穷的阿雨的保护下撑到了官兵的到来,高昂是当时那个将军的朋友,因为熟知地形而被拉来带路,救了他们后询问得知他们将要去沐阳城,高昂便自荐要护送她们去,在她和高昂成亲了后,她曾开玩笑的问高昂当时是不是看上她了,要不怎么一开口就是要送她,还记得当时的高昂很认真地回答道说本来他的任务就是给从远方而来的官兵带路,结果刚来便碰到了土匪正在作案,这下抓了个现行,他也就没必要在那儿呆了,正好她们也要去沐阳城,便以护送她们的名义先回去了。她听了后好不失望,一度认为是高昂在撒谎。不管怎么说,她和高昂互相有好感,正是在去沐阳城的路上,后来两人心中的爱情的种子便在相互的接触中慢慢发芽长大,十七岁的时候高昂对她说‘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她便嫁给了他。
现在不管云霞山上是不是真的有土匪,她都不愿意再去走那一条路,她不想去面对身边的人被土匪残忍杀害的惨幕,也不想见到高昂。
第二天的早上她和阿雨她们上路了,阿雨对于她那副不言不语的样子很担心,总是欲言又止的想劝她些什么,但是始终说不出口。看着阿雨这幅模样,她终于有了点想笑的心情,别看阿雨在外面能说会道的紧,可是一遇到要劝人的时候一点漂亮话都不会说。她也很想像十三岁的时候那样天真活泼,可是四十岁心境的她真做不出这种幼稚的要死的举动。
她们现在所处的小镇离希夷城只剩下大半日的路程,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一行人硬生生走了两天才到。到了希夷城后又休息了两天,她让来福去打听了云霞山的情况,来福带回来的消息不出所料,云霞山有一群盗匪猖獗,遭殃的都是来往于两城之间的路人。前世的她们一行人为了赶路,在希夷城歇了一夜便匆匆上路,没有听说云霞山新来了一群盗匪,结果跟她一起来的这二十几人,都不在了。
她跟家里的管事财叔商量后觉得从希夷城绕道走,经过易阳城到达沐阳城,这要耗费一个月的时间,但是路途平坦,中途没有山路什么的绝对安全。
连续坐了十几天的马车,她的身体都快散架了,昏头昏脑的压根没时间想那些前世要她痛苦万分的事。就天天这样对着马车上得小窗子向外发呆,看着那些山山水水,她的心情倒是变得极好。在这个还没有遇见高昂、没遭受过背叛的年纪,她似乎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等到她快受不了马车的颠簸即将跳车的时候,沐阳城出现在她眼前。她不禁想欢呼终于不用在马车里度日了。也许是这一路上看多了风景,她的心境也开始年青起来,至少不像开始那样死气沉沉。
沐阳城跟记忆中的沐阳一丝不差,高高的城墙,显示出很好的防御功能,一入城映入人眼帘的满地的青石板,她最喜欢沐阳城的青石板,满城的地面上铺的都是,下雨的时候雨滴打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很动听,高昂说他最喜欢这声音,连带着她也喜欢,到最后虽是恨上了高昂但是却还喜欢这个声音。沐阳城很热闹,阿雨看着这一副热闹的景象稀罕的不得了,别的地方可比不上沐阳城,她也就由着阿雨打着她的名号买一些她们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在希夷城的时候知道要绕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沐阳城,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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