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无手脸色暗了下来,这个话题显然触痛了她。秦初雪心里一阵愧疚,莫名的有些怜惜,不知为什么突然冲动地说,“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出去,就试着交往一下吧。”
刁无手眼神陡然亮了,“也不知官三包圆她们来没来?”
官三和包圆早到了,一接到求救信息两人就匆匆赶到,在外面碰见了准备硬闯的李少异和成东,四人决定兵分两路搜寻。此时的“君临”夜总会在李少异和包圆的眼里已经是被黑乎乎的血腥煞气团团围住,完全不见任何活物,四人进来的是很轻松。进去后尸气扑鼻,李少异心知不妙叮嘱大家小心。官三和包圆这两个土包子早被里面奢华的场景给惊呆,不耐烦地摆摆手。李少异知道她们俩不会有事,索性也不多言领着成东自行去寻人。
官三和包圆的眼睛都不够用了,瞧着这个稀罕瞧着那个少见。“酒,这么多。茅台、五粮液、还有好多洋酒,包圆,快来看。”官三那个激动啊,差点就要扑上去。包道姑跟着大叫,“银子银子,刀叉都是银的。”其实这里更值钱的还有红木或花梨木的家俱、墙上的名家字画等等,只是这二位就和那位故宫窃贼一样,眼睛只盯着金银吃喝之物。
两人的眼睛金光大盛。官三可惜地说,“拿回家尝尝就好了。”包圆假惺惺地说,“不好吧,虽然这没人,拿一点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官三自我开脱,“这里已经是鬼屋了,这就算无主的,这些东西其实就等于是被人扔了,从地上捡东西不犯法。”包圆很严肃地点点头,“有道理,这么多我们也不好拿啊。”官三拍板说,“到处找找,看有没有盛东西的袋子,越大越好。”
两人兴奋地像饿狼一样。楼上的豪华包间里,两人全然不顾华美昂贵的真丝床单,打算用它来当盛东西的布袋。但是套房里比官三屋子都宽敞的卫生间又让二人挪不动步子了。水龙头金灿灿,浴缸和马桶明晃晃。
“钻石,妈的,浴缸和马桶上面镶得都是钻石。”官三直跳脚。包圆直咽口水,“水龙头是不是金的?”官三磨拳,“回家拿起子来撬。”包圆擦掌,“锤子也要。”两人兴冲冲地准备往门外走,突然脚步同时一顿,咱们好像是来救人的?
“先去救刁无手,然后赶紧回家再到这来集合。”包圆举双手赞同官三的话。二人也顾不得血煞,急吼吼去寻刁无手。在物质的刺激下,“工作效率”奇高,一会的功夫,就将刁无手和秦初雪揪出了夜总会,然后飞奔着跑了,看得刁无手一头雾水。她现在顾不上别的,只是盯着秦初雪,忐忑地问,“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秦初雪脸一红,暗骂自己没出息,堂堂特种兵现在又是警察,怎么就在小偷面前不自在呢。“我只说试试。不过你必须改邪归正。”
“行行行。”刁无手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她何尝不知人在困境中总会对伸出援手者有所依赖,这可绝对称不上爱她,不过秦初雪能给她机会,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不怕我爸?”秦初雪见她这幅激动的模样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最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你都和我在一起了,我还怕他什么。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为什么怕他。”刁无手拉过她的手,自信地说。
这幅画面让出来的李少异深深皱起了眉,“你们出来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相牵的手,“你们这是?”
秦初雪很坦然,“我答应和她试着交往一下。”
李少异面色难看,“初雪你怎么突然会这样?你也不小了,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部队的时候,我爸给我介绍了不少人,个个是条件出色长相英俊,可我却全部拒绝了,我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不愿一辈子生活在我爸的阴影下。我承认,”秦初雪大方地说,“我以前对你是有好感,你幽默风趣,正直善良,又有胆识,长得也不错。可惜你在我和宋雅之间犹豫时,就注定了我和你不可能了。你知道的,我们当兵的最讨厌的性格就是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战场上一丝的犹豫都会断送战友的性命。”
李少异身形一颓,黯然说,“你不喜欢我,我不强求。可你和刁无手算怎么回事?撇开她性别不说,她的职业你也不在乎?更何况警察可不允许有同性恋。”
他不知道秦初雪是弹簧性格,越压越反抗。“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答应我会改正的。局里要是真容不下我,辞职也无所谓。我就不信靠自己的双手还养不活自己。”秦初雪笑眯眯地对刁无手说,“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让我享受一下恋爱被追求的感觉。这可是我第一次恋爱。”
“好好好。”刁无手的头点的犹如小鸡啄米,随后又不解地问,“你爸不是介绍给你好多人?你就没被追求过?”
“只要报出我爸的名头吓唬他们,他们哪还敢来。”秦初雪意味深长似笑非笑地看着刁无手,“你只要一打退堂鼓,咱们就玩完。”
刁无手挺起胸膛,豪情万丈,“没问题。那句话怎么说的,山无棱天地合冬天打雷夏天飘雪,我都不与你分手。”
“你当我窦娥啊,”秦初雪有一种想把她踢出地球的冲动。
李少异神情萎靡,他动动嘴皮还想再说些什么。官三和包圆一阵风似的跑来了,夸张的是居然还拉着一辆三轮车。这二位进进出出,把夜总会当成自己家,大包小包抬出了不少东西。
成东低声问李少异,“老大,我们是警察,不管?”
李少异无力地说,“管什么。这两土包子不识货,随她们去吧。今晚我们还要靠她们消灭血煞。”
这二位好一通忙活,三轮车上的杂物堆得像山一样才歇下,刚想走,李少异强打精神拦住了她们,“破坏犯罪现场是犯法的,何况你们私拿别人物品,这叫偷。你们当着警察面犯法,想坐牢吗。除非你们帮我们把血煞灭了。否则。”
官三一把推开李少异,“放屁。这里已经没个活物,哪有人?放在地上无主的东西我们捡捡,哪条法律说捡东西犯法。”包圆在一旁附和,“有本事你叫失主来认领。有人认我们就还。”
李少异对这二位一点辙也没有,眼看她们要走,心里着急。刁无手这时出声了,“官三,今天柴广进叫我来验宝,验的宝贝就是你师父给你的金甲。他身边坐了个姓赵的,金甲就是他的。”
官三一惊,“真的?我要去看看。”她转身就走,包圆赶紧跟上,不忘叮嘱刁无手,“我去帮忙,你帮我们看着东西。”李少异赶紧示意成东跟上。四人又回到了夜总会。
在普通人眼里歌舞昇平热闹非凡的场所在这四人眼里却越发诡异。“全是伥鬼,看来血煞就在附近。”包圆煞有其事地说。
“我不管血煞,我只要我的黄金帛甲。”官三祭出了宝贝,四处张望。
“你的金甲是道家宝物,柴广进拿它来干什么,肯定和血煞有关,找到血煞也许就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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