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珈轻声一笑,“刚刚有。”
拘留所里,许珈简直不敢相信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刁无手,虽说刁无手长得是不好看,可到底也是一很精神很整齐的主,可现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明显受到责打。
时间紧迫,许珈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晚上十点半,你有没有人证可以证明你的不在场?”
虽满脸伤痕,刁无手依然狡黠一笑,附在许珈的耳边悄声说:“当然有,我十点二十到了市中心,等红灯时见一老太躺在马路牙上,围观了好多人,我好心送她去了第一医院,结果她和她家人反而讹上了我,我急着见初雪,就垫付了一笔钱,留下了证件和手机号才脱身。我进来后挨了很多黑手,我就知道有人在整我,我怕李少异和他们是一伙的,没敢说,所以才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打电话给官三。”
听到这,许珈心中有了主意,放心笑着,“你知道谁整你吗?”
刁无手咧嘴呵呵笑了,“当然知道,初雪他爹托人带话给我,只要肯离开他女儿,他放我自由。你替我转告初雪,她说的话我会牢牢记住,决不放弃。”
出了拘留所,许珈约了众人出来,将情况说了一遍。官三猴急地就要去医院找人,许珈没好气地捶了她一下,“你急什么。你能去找证人,秦初雪她爸就不能去?他要是收买了证人,将医院的监控再弄丢了,我们怎么救刁无手?再说那老太一家存心想讹诈,你这样一去他们不是更要狮子大开口,你有那么多钱吗?”
官三回过味来,“老婆你一定有注意了。”
许珈推开粘在她身上的官三,自信地对秦初雪笑着,“我估计你爸之所以没堵上这个漏洞,一来恐怕是没想到刁无手会救人,二来是想等你们服软后,好借着这个漏洞放出刁无手。不管怎样,我们要打这个时间差,赶在你爸出手堵漏前闹得全市皆知。我就不信他还能堵上全N市人的嘴。”
“你的意思是,”秦初雪眼神一亮。
许珈挑眉轻笑,“没错,兵分两路,一路马上去医院看住那家人,一路找媒体来,我们要全市寻找目击证人,证明刁无手没撞人。你们都知道现在这种能引起社会道德拷问的新闻非常受媒体追捧,当然网络微博上我们也不能忽略。”
这里的众人除了官三都是领悟能力很强的,当下便分头行动。不出三日,全N市沸沸扬扬都在讨论这事,好多位正义市民挺身而出替刁无手作证。洗脱了作案嫌疑,刁无手被无奈释放,大家都去接她。一见面吓了一跳,笑起来缺了两颗门牙的刁老太太开心地朝他们挥手,还嘴巴漏风地安慰大家,“没事,我回去就镶两颗烤瓷的。”她拉起秦初雪的手,笑得灿烂,“你和我说的话我都记着。昨天没人再来打我,你是不是和你爸做了什么交易?你可不能不要我,否则我这门牙就白白牺牲了。”
“傻瓜。”秦初雪笑中带泪,“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破坏我们。我只和我爸说军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要是一辈子坐牢我就等你一辈子,你要是被整死了,我就给你陪葬。对了,我说什么了你都记着?”她有意岔开话题,尽管她没说,可大家也能想象出抗争的激烈。
刁无手都快乐翻了,“你说过只要我一打退堂鼓咱们就完了,你放心我不退缩,死也不退。”
秦初雪只觉得自己一向笔直的身躯突然就柔软下来,“那就搬家吧。”
啊?众人一怔,什么情况?秦初雪甩开刁无手的手,面颊微红,嗔怪说,“怎么,你不想让我住你家?”
刁无手愣了半天,在众人的起哄中才反应过来,“我马上打电话给向小巧她们,这帮象女专门替人搬家,是把好手,她们有自己的搬家公司,她们。”幸福来得太快,她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事情完美的解决了,许珈以为可以消停一阵,没想到仅过一天,她的事务所接了个案子,替段氏公司处理与荣氏公司的土地交接事宜。段清波指明许珈来处理,工作上的事许珈实在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去了段清波的公司。
宽大的办公室,段清波窝在椅子上,面容清减了不少,他低着头不去看许珈,沙哑着嗓子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和你的事,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对我这么绝情。你给我个理由好不好,给我个让我死心的理由。”
“你觉得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你好受?我怀了她的孩子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许珈平静地说。
段清波有些绝望,“这孩子真的是她的?你不骗我?”
“高科技,你也知道我爸的儿子怎么来的吧。”许珈含糊地找了个理由。
代孕,段清波还是知道的,“我们以前多美好,难道你就不怀恋吗,为什么回不去呢?”他痴痴看着许珈,“就是因为我没有阻止你进精神病院吗?可是那时我才二十岁,你不能指望一个大男孩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还能镇定自如。”
许珈面无表情,“我不爱你,所以我根本就没指望过你。我和你的恋爱就像千万青春期蠢动的男女一样,荷尔蒙占据了主要因素。我庆幸的是我们的恋爱可以这样无疾而终。”
“不爱?”段清波猛地站起,面容扭曲,双手握拳,“你怎么能轻易否定我们曾经那么美好的时光,难道你爱那个女人?”
“我只能和你说,我很肯定如果我真的疯了,她会亲自照顾我,不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许珈只是瞥了他一眼。
段清波走到许珈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我也会的。”
许珈嘴角淡淡一翘,“是吗?可惜我不敢不想也不愿去试了。”
“N市的首富柴广进死了,现在N市群龙无首,我爸留我在这里扩展业务,我有大笔的时间和金钱,你难道就不怕,”段清波没说后面的话,狠狠看着许珈。
“你觉得我会让我和官三陷入险境吗,看着以前的情面上我给你句警告,N市将来的会是荣之仪的,趁你还没彻底失败前还是赶紧撤离吧。”许珈挑眉一笑,“其实即便我一无所有,你也没能力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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