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星笑着说道:“可不是么,跟人一样儿,这些东西你们崔哥懂得比较多,感兴趣的话回去可以问问他,那老小子别的没有,就满肚子故事。”
“没兴趣。”那胖子打了个哈欠,然后径直走到了供桌之前,随手抄起了一个红苹果,然后说道:“走吧,没劲死了。”
在这个世界上,人和人的观点是不尽相同的,但不尽相同就是不同,就像是看书一样,有人看一本书喜欢就自然有人不喜欢,有人相信鬼神有人不相信一样,虽然李兰英不觉得什么,但是张是非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妥。
张是非见他偷人家贡品,就有些害怕再招惹什么祸端,便慌忙说道:“赶紧放下,能这么吃么?”
情急之下,张是非将话说错了,他想说的是‘这能吃么’,没想到脱口而出竟然说反了,胖子不理他,说道:“不这么吃难道咋吃?学猴子一样坐在供桌上变成太上老君然后再吃?你还别说,咱们真三个人。”
胡言乱语之间,他已经将那苹果放到了嘴边,咔嚓一口下去,他脸色一变,竟然又吐了出来,张是非刚想问他怎么了,只听他骂街道:“吗的,怎么一点儿味儿都没有,跟嚼蜡似的。”
易欣星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看来这狐七灯真到这儿来过,咱们走吧,人家吃剩下的,当然没味儿了。”
李胖子心里这个郁闷,于是便丢掉了那个咬了一口的苹果,然后骂骂咧咧的说道:“真晦气,稀里糊涂给人家打扫剩饭了,走走,快走。”
三人出了这狐仙庙,便径直的走回了梁家,现如今女儿回来,外加上自家外债没有了,她也就暂时不工作了,听说这三个小伙儿还要多住几天,她高兴坏了,便赶忙又跑出去买菜准备晚餐。
张是非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他明白,这做人啊,有时候太客气也不行,弄不好会给人家一种你瞧不起他的感觉,索性就没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三人便开始忙活起来了,在易欣星的领导下三人开始在梁家的门前布阵,说是布阵,其实就是跟画图差不多,易欣星在上山的时候告诉他们,白天先把阵型画出来,省的别人起疑心,等到晚上再上猛料。
梁韵儿见他们三个在自己家院子外忙活着,便有些好奇,上前一看,只见那易欣星从包里拿出一副眼镜儿,耳朵上夹着一根铅笔,手里面还有两三根粉笔,正在土地上横七竖八的画着不规则的线,只见他一边画线,一边不时的说上一句:“格尺!”
张是非便慌忙将手中的尺子递给他,那易欣星接过后,量了几下,又画了几笔,然后头也不抬的又说了一句:“罗盘!”
张是非慌忙又拿出个罗盘递了过去,那易欣星望了一眼罗盘,然后又说道:“擦汗!”
李兰英慌忙跟小弟一般的走了上去,拿出了一条湿毛巾,胡乱的擦了几下那易欣星的额头,如此这般,一直没消停。
梁韵儿站在门口觉得十分有趣,便问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好像手术一样?”
张是非知道这易欣星不怎么会说谎,便对那梁韵儿顺口编了个瞎话儿:“那啥,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这位易哥,是农业大学的研究生,我们现在正在钻研一道考题。”
“啥考题啊?”梁韵儿有些不明白。
我哪儿知道什么考题!张是非心里抱怨着,怎么他身边的人都跟刨根问底栏目组似的的!于是他便又说道:“这是一道涉及宇宙万有引力以及three-body之间有没有那什么的东西……反正你不懂就是了,要不你先回去歇会儿?”
梁韵儿一愣,她心想这易欣星不是农业学院毕业的么,怎么还整出万有引力了呢?
于是她便没有回去,一下午,她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张是非话,张是非这个头疼,心想道大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儿啊,晚上还有一场恶仗呢,于是他便对那梁韵儿说道:“你看你这两天一直没睡好觉,都憔悴成什么样儿了。”
梁韵儿听张是非这么说,便笑了下,说道:“没事儿,我想陪陪你。”
张是非听她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暖,便对她说道:“那不行啊,老这样身体不完了么,我心疼……”
“咳咳!”正在一旁画阵法的易欣星发出了咳嗽声,张是非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这张破嘴!怎么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呢!
还好,听张是非这么一说后,那梁韵儿顿时恨开心的模样,她明白张是非这是关心她,心里竟说不出的受用,登时小脸一红,然后十分乖巧的说道:“恩,那我就先去睡会了,我让我妈买鸡翅去了,晚上我给你做,看看有没有你家里做的好吃。”
说完,她便转身进屋了,张是非满身的冷汗,太危险了,幸好这也算点到为止,要不然不一定又说出什么来呢!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快速转身继续给易欣星打下手了,易欣星边画线边对他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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