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将脸转至另一个方向,“看样子,你不会想救我们了。”
玄姬眼神黯淡,“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根本做不到!”说完放了个药瓶在床上,“这个药粉,每天都要擦,切记不能碰水,不出十天半个月就几乎看不见伤疤了。我先走了。”
玄姬前脚离开,我就打开瓶口,将药粉一点不留地洒在了地上,看着那褐色的药沫从瓶身像流沙一般滑出,我突然心生一抹快感,萧楚现在不知生死,后背上的狰狞的伤疤又算得了什么呢?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在床上扒了多久,不吃不喝,仿佛整个人升仙了一般不知饥饿跟痛楚,只觉得浑身发烫,双耳轰鸣……
隐约感觉空旷的厢房多出两个侍女,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没有伤痕的皮肤,我虚弱地任由她们折腾着。
“呀,药怎么全洒了呀?”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枫苑的丫头烟儿的声音。而我却无力地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这可怎么办呀?”另一个声音传来。
我却糊糊涂涂地睡了过去。
只觉得睡梦中有要在我耳侧叹息,我却无法分辨是谁,也不想去探究。整个人如死去了一般,没有一丝力气。
又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将的拖在怀里,一口浓苦的液体流进我的口中,我本能地抗拒着,紧闭着唇口,拒绝饮下任何东西,我只想平静地躺着,不被任何人打扰。
浅浅地叹息再次传来,然后我又被放平在床榻,瞬间我又睡了过去……
突然好平静,一切静止了一般,后背上扯扯的疼痛又一次唤醒了我,这种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原来我……还活着。
突然,我打了个激灵,如果我死了,萧楚必死无疑了,我不能丢下他,不能!告诉自己不管怎样,必须得活着!
我猛地睁开双眼,模糊中看见了两个侍女,其中一个果然是御枫苑的烟儿,她见我突然醒来,兴奋地奔了过来,然后跟另一个侍女说:“快去禀报城主,姑娘醒了。”
“水……”烟儿听见我虚弱的声音,马上取了水过来,将我扶起身,送到我的唇边。
“小姐,你昏睡了多日了。”烟儿单纯地眼眸里满是担忧。
“咳……我没事了,拿药来,我要喝药。”只有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有本钱来战斗,不是吗?
烟儿快乐地答应着:“嗯,您等着,我去热一热。”然后拿过一件衣衫披在我赤 裸的肩头,我扯了扯衣衫,感激地看了看她。
就在我等待烟儿给我拿药的空当,只见玄姬风风火火地奔了进来,我还以为他特意来看我的,惊喜之余还有一丝感动。
谁知被他劈头盖脸地一顿乱骂:“你个臭丫头,你可知我给你那瓶药粉有多珍贵吗?当中有一味珍稀药材可是在飘雪国最北边的极地严寒之地采来的,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了!”
“洒都洒了,骂我有什么用?”我平静地说。
玄姬突然上前,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古怪地看着我,我忙将衣衫拉紧,防止自己走光。
他突然柔声说:“你知道那个药粉我从来没舍得给别人使过,现在可好,全没了,你这后背一生都不要指望给男人看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前几日你不还看了?”
他斜了我一眼,道:“那如何能一样呢?”
“不看就不看,我也不想给任何人看!”隐隐作痛的后背提示着自己,那里有多丑陋,但是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一种自虐的快感反而让自己心头无限地放松,潜意识中,我想和萧楚受同样的苦。
玄姬看着我突然伤感地说:“有时,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墨儿,她从来都不会像你这个样子,她对我言听计从,尊师重道,从不顶嘴。而你,除了气我,真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
“你就当她死了吧!”
玄姬嗔怒地望着我说:“又气我?”
……
日子这样平静地过了数日,我又被囚禁在这鬼打墙一般的竹苑,慕容卿再没出现过,玄姬偶尔会来探望我,可是无论我如何询问,他都不给我透露半点萧楚的消息,只说他还被关在地牢里,这让我简直快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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