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决定回国发展是为了避开他?”
“不全是,回来找你才是最大的原因。而对于他,我认为自己应该及时止损。”男人也给自己再满上了一杯酒,“但是,实际上似乎没有止损。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他,无法放下这段无法得到回应的感情,还把对他的思念当成了漫长的享受,自己在感动自己。莫主任真实会自欺欺人啊!”
莫以杭没想到哥哥会有一个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人,居然连“爱”都不能让对方知道。
“哥哥,看到你这么惨,我好像又没那么伤心了。”女孩故意开着玩笑说。
男人敲了敲女孩的小脑袋,说:“小鬼头,我安慰你,你还挖苦我是吧,是不是找打。”
“哥哥最好了,才不会打我。”女孩用脸颊蹭了蹭男人白滑的大手,“哥哥,如果你想回去探望养父母跟大哥,不要怕,我可以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想陪在你身边,我们错过的太多时间了。”
见妹妹又开始掉“小珍珠”,莫以淮赶紧抱住妹妹:“不哭,再哭就要变小瞎子了。哥哥也会陪着杭杭,再也不会弄丢杭杭了。”
烛光下,兄妹俩的轮廓与杯中酒形影相吊。
这个冬夜,他们都失去了爱的能力,只能互相用血脉的牵绊为对方舔舐伤口。
被伤的创口好大好深,两人都被同一把利刃所刺——那是缺少的勇气。
没有勇气的爱是不完整的,只有冲破固有束缚,勇敢踏出第一步,才有可能创造奇迹。道理他们懂,但他俩都选择了放弃。
蜡烛快燃尽,科斯特酿的酒所剩无几,月光下,画地为牢的两人都是胆小鬼。
莫以淮突然想起斯科特跟他提过的去寻找裕饶的事情,就问妹妹:“杭杭,两岁时候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完全没有印象?”
莫以杭背靠着沙发脚,看向莫以淮:“你想问哪方面的?如果是关于哥哥的话,我只知道自己经常被一个小男孩抱着;关于妈妈的。。。。。。真的没印象了,太久了,连妈妈的样子也想不起来了。”
莫以淮点点头:“嗯,确实是太久了。那你想见到妈妈吗?”
女孩思忖了一下:“实话说,我一点也没有想妈妈,她在我印象中就仅仅是一个模糊的身影,甚至妈妈叫什么名字,都是哥哥告诉我的。”她垂下双眼望着泛红的脚趾说,“哥哥,你是想妈妈的吧。那时候你已经8岁了,跟妈妈相处了那么多年,跟妈妈的感情肯定比我深。所以,哥哥只要考虑自己就好了,哥哥想见,我就想见。”
男人单手扶额,闭了闭眼说:“科斯特告诉我,他找到了有关妈妈当年行踪的线索,她很有可能没有死。他想帮我们追查下去,这样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找到妈妈。”
女孩看出了男人有所忧虑:“哥哥在犹豫吗?为什么?”
“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当时太小,我是我亲眼看着妈妈是怎么对我们好的,又是亲眼看着她断气的。她爱我们比爱自己更甚。我很爱很爱妈妈,已经经历过一次失去她的伤痛,我不想再尝一次钻心刺骨的滋味。”
莫以杭双手握着哥哥垂在身侧的右手说:“那哥哥有没有想过,如果妈妈还没死呢?也许这么多年来,她也在千方百计地找我们;又也许她现在正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等着我们去救她呢?”
“杭杭。。。。。。”
“哥哥,爱情里,我们都是胆小鬼,没有勇气去争取多一分一毫。那在对待家人,对待亲情,我们就勇敢一次好吗?做一次孤勇者,为了妈妈,为了你,为了我,为了家。”
莫以杭今晚虽然喝了不少,但莫以淮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妹妹居然会说出这么铿锵有力的言辞。
“杭杭,你让我想想好吗?而且还要面对斯科特,我。。。。。。你懂的,我不想见他。”
“我明白哥哥,我会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女孩边说边收拾酒瓶酒杯,“今晚就到这里吧哥哥。我已经好多了,没那么失落。明天我还要去开店呢,你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妹妹有序地收拾着酒具,莫以淮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嗯,你先去吧,我再坐会儿。”
目送女孩消失在楼梯转角处,莫以淮再次陷入自我否定:他怎么就这么没用呢?母亲的死亡,他束手无策;妹妹的情感挫折,他无能为力;自己对斯科特的情不自禁,他无言以对。。。。。。
看来,除了拿手术刀,他还真是一无是处。
酒精带来的亢奋未能冲刷走莫以淮的沮丧,卧倒在两米乘两米的kingsize大床上,男人蜷缩成一团,泪水慢慢浸湿枕头。他也好想被爱啊,好想被保护,好想被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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