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芷绞着帕子,点了点头,“没错。”
柏乔好奇问道,“为何是个胭脂铺?我倒觉得你适合开个点心茶水铺。”
白云芷本只想开个玩笑糊弄过去,但忽又意识到,这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碰见个男性,这么正经地问她这个问题。
于是顿了顿,幽幽反问道,“王爷,你不觉得世间女子,都苦得很么?”
见柏乔抬眼定神望向她,白云芷又说道,“王爷刚才也见着了,我只是想买个铺面做生意而已,但只因为身为女子,便被百般刁难。”
“我们待字闺阁的时候,受父兄管束,只能在家中写字绣花,嫁了人之后,便更要在家掌家管事,看顾一家老小。一辈子为名声所累,只活在府邸方寸之间,欢愉甚少。”
“脂粉之物,看着虽小,却是鲜少能带给女子欢乐的物件之一了。”
“你们男人失意时,可纵马狂奔,可灌酒千斤,可赌局放纵,还可妓院风流…”
白云芷抓了抓盖在膝盖上的外褂,指尖泛白,轻声道,“可我们女子难过时,只对镜把妆扮上,把唇脂一抹,靠着那抹嫣红,便又觉得能撑过一日了。”
柏乔怔了怔神,想起母妃在皇宫中,为了他平安长大,与众人尽力斡旋,勾心斗角,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女子艰难呢…
正要与白云芷多说几句,马车停了,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六爷,白府到了。”
闻得这一声,白云芷如梦醒一般,把外褂迅速折好一放,笑笑,“我话多了,王爷且当顽笑听罢,今日之事多谢王爷,改日有机会,再请王爷吃点心。”
说罢,主仆二人便迅速下了马车。
柏乔许久才回过神来,伸手碰了碰被白云芷的裤脚印湿的外褂,心尖仿佛被温水沁过,温暖又湿润…
白云芷避免被人瞧见从男子马车上下来,一溜儿匆匆跑进白府。
觉得裤腿湿着的确难受,便又吩咐下人烧水洗了个澡,被春柳盯着在喝姜汤。
“小姐还是多喝几口,前阵子生病才好呢,可别又着了凉。”
白云芷苦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便又胡乱喝了几口,那碗姜汤才终于见底。
白云芷又问道,“昨日参赛的七人,不是说让她们好好歇一歇么,怎么今日我还看见有人在当差呢?”
“她们哪儿闲得住,睡醒之后一边当着差,一边嘴碎和其他人说参赛见过的世面呢。”
寻常家的侍女,出门走动都须得了主人吩咐,且不管谁家府内,大多都有专门负责掌管跑腿的小厮,侍女出门就更少了,哪儿见过胭脂大赛这样的场面,昨夜虽回来晚了,可也还是一起嘴碎叽叽喳喳聊到半夜才睡,兴奋劲儿还在,今日早起一个个倒不觉得困。
白云芷笑了笑,“你把后天即将要去参加复赛的五人叫来,我有话要吩咐。”
过了不多会儿,五人便齐齐走入白云芷的房间。
白云芷首先是夸赞了她们几句,然后又把要紧事缓缓道来。
复赛和决赛只有两日,如若幸运,五人都顺利晋级决赛的话,明后两晚都是要住在朝廷安排的客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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