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阳却不这样想……谁不想和老婆贴贴呢,大不了公司的事处理之后再抽空来拍戏嘛,大不了让导演把他的戏份做少一点,或者把拍摄周期拉长一点嘛。
毕竟大家都还不知道,有什么可急的。
于是怀揣着小九九的男人暗戳戳的联系着导演和编剧,将这件事列入自己该做的事项表格,俨然没有了刚刚开会时冷漠总裁的模样。
六月一日儿童节。
到处都是欢天喜地的氛围,商场里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彩色气球,小孩们难得的轻松,四处撒丫子跑着,一边跑一边发出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这段日子林苏希望向晚好好放松一下玩一玩,所以自从过完年后一直都没有给她安排事情。
沈慕阳下班后开车载着向晚去了许家,这一趟不仅是为许父许母收拾遗物,也是去接一个小可爱。
自从上一次打完官司也有一个星期左右了,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好好活着,之前警察来翻过的时候可能是它躲了起来没发出声音,所以一直没被发现,后面匆匆就葬了,更是没人去许家收拾东西了。
从巴厘岛回来之后两人就一直在家里,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小生命在许家,也不知道能不能留有余粮。
向晚已经想象到一进屋,饿的瘦瘦小小的年糕就扑到她怀里求贴贴的模样,蓝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尾巴一扫一扫的撩拨着她的手臂。
想到这,向晚忍不住弯起眉眼和嘴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了尖尖的虎牙,神采中透露出一丝向往。
等带它回家,一定要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
车开的很快,在公路上轧过一条白色的痕迹,许家所在公寓近在咫尺。
还没等沈慕阳为她开车门,向晚自己就一脚蹦了下去,向着大门飞奔而去,屋里肯定是除了年糕没有活物的,两人也不担心会伤到谁。
人已经不在了,也没到租期,房东人很好并没有把东西收拾收拾扔掉,两人约么着,大不了赔房东个门,于是直接找了个趁手的东西破门而入了。
沈慕阳反应迅速,一把捂住了向晚的眼睛,但怪异的味道已经透过向晚的鼻子直冲她的脑壳。
来不及了。
向晚意识到了什么,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鼻腔,一只手缓缓的将沈慕阳的手挪了下去,于是她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角落里堆着一袋八分满的猫粮,陶瓷的小碟子碎成了数瓣,地上颗粒分明的猫粮和猫砂混在一起到处都是,主卧里的大床上扔着凌乱的衣服,看得出来许父许母出门时的慌乱和着急。
而在桌子上放了一个外卖袋子已经被扒开来,里面的外卖盒也开了个口子,显然是许家夫妇接到外卖打开正想吃,却没来得及吃就被电话叫走。
金黄的玉米粒此时看着已经略显干瘪,年糕仰躺在一侧,白皙的肚皮泛着青紫,头部顺着桌边耷拉着,正对着门口。
它的眼角和鼻孔都流出了乌黑的血,在光洁的地板上积了一滩,爪子似乎冲着门口的方向用力伸过,尖锐的指甲间还卡着一颗玉米粒,此刻软趴趴的在脑袋边垂落着。
面部皱巴巴的聚在一起,表情算不上柔和,尾巴直直的铺在桌子上,胸口俨然没了起伏。
向晚没什么表情,只是眼角有些湿润润的,沈慕阳沉默的又一次捂住了她的眼睛,这次她没有拒绝。
空气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腐烂的腥臭的污浊的,来自死亡的味道。
但它不是来自房间内任何一个地方,仅仅是年糕。
向晚不想再计较是谁在这份外卖中放了什么,也不想去计较年糕到底为什么会去吃这一份有问题的玉米。
或者说,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那些人的惩罚太轻太轻了,她感觉浑身都在燃烧,从脚底燃起的火焰一直烧到了脑顶,将她整个人焚毁殆尽。
好累好累啊。
六月一日,是欢快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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