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用手捂着胸膛,自嘲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她疯狂地大笑,声音很响,毫无形象,甚至近乎于疯魔。
陈文止蹙眉,打算结束两人的谈话,“身体不舒服,就快回家。”
“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难道要苏木在外面怀个孩子回来,你才死心吗?”
李鸢在陈文止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咆哮着。
陈文止脸上的不耐渐显,甩开她的手,厉声说道:“我说了,不许你再乱说话!”
“乱说?”李鸢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真想不明白,苏木是怎么给陈文止洗脑的,竟能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你知不知道,和苏木去小土屋的是谁?”
“你知不知道,苏木经常给这个男人送东西?”
“你到底知不知道?”
李鸢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是一根根钢钉,打在了陈文止的心上。
他想,若苏木真如李鸢说的那样,自己的心可能会疼死。
可是,苏木不会。
这么久了,他也算了解苏木的为人。
许是李鸢看错或是听错了吧。
反正,他不相信那个人是苏木。
“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了!”陈文止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抛出几个字,转身打算回到房中。
不论是不是李鸢听错、或是说谎,他都不想再听到了。
有关于抹黑苏木的一切,他都不想听见。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李鸢的心头有强烈的怒意涌上。
她不知道自己还在执着什么。
她现在能明确地感受到,陈文止不仅不喜欢她,甚至还因她说出苏木的事,反而怨恨起她了。
好啊,那就恨吧!
都已经恨了,那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李鸢直勾勾地盯着陈文止的背影,嘲讽着,“你真是可怜啊,都有人亲耳听到,她过会儿要和一个男知青去小土屋,在那里行苟且之事,你却在这里和我吵得不可开交,包庇那对狗男女,陈文止啊陈文止,你是真懦夫啊!”
李鸢面目狰狞,出口的话也如同淬了毒一般。
陈文止猛地回身,如雷击中,僵愣在原地。
李鸢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刻刀,在他心尖上凌迟着,将他整个灵魂都撕成了碎片。
不……
不是……
他拼命地摇头。
这不是事实,苏木不会的!
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
‘有人亲耳听到,她和男知青一会儿就去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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