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道路结冰严重,司机建议不如天亮再走,裴贺等不及,司机只好硬着头皮上路。
二人一路绷着神经,直至早上六点半才平安到达了江城市医院。助理在医院门口候了良久,一见裴贺下车,赶忙将人引去了安鑫的病房。
病房里开着盏夜灯,安鑫埋在被子下几乎看不出什么起伏,许是打了镇静剂,他整个人十分放松,看着却让裴贺心疼起来。
“他妈呢?”裴贺站在玻璃窗外问。
“还在急救。”助理回答。
裴贺嗯了声,吩咐助理,“去盯着,出来了告诉我。”说着伸手推开了病房门。
朝阳初升,天色开始转亮,金色的光透过窗帘落在安鑫脸上,他缓缓转醒。睁开眼后盯着天花板放空,直至看到身边的裴贺,一切都记了起来。
“你····”安鑫放在被窝里的手有点发抖,很快就被裴贺的握住。
裴贺望着他,脸上仍没什么表情,目光却极为坚定,摸了摸安鑫的额头,问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吓坏了?”
安鑫不说话,人抖得更加厉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很快就将棉被就湿了一大块,他在巨大的悲痛中注视着裴贺,那神情几乎要将裴贺的心都揉碎。
伸手一把将安鑫搂入怀,裴贺吻着他的发顶,声音因劳顿奔波变得极其沙哑:“鑫鑫没事的,有我在呢,别怕。”
第7章总有些越不过的鸿沟
以前安鑫总说裴贺有病,听在旁人耳朵里,没几个会真当回事。
实际上,裴贺确实有点毛病。
兴许是长久以来的压抑,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特别是在事情堆积在一起时,简直就是个狂躁症患者。
同居的第三个月,安鑫知道了裴贺这个毛病。
当时两人正在蜜月期,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腻歪在一块,偏偏这天安鑫没带手机,料想裴贺手头有几桩大案子,应该不会有时间搭理自己。
怎料傍晚回家,一开灯就见裴贺坐在沙发上,跟电影里的连环杀人犯似的,双眼赤红,死死盯着自己问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想要分手了?
安鑫那时候还年轻,哪受得了他这般审犯人似的质问,性子一上来,叉着腰就对裴贺说:“你脑子有病吧?”
裴贺对自己的精神状况太了解,为此才一直在人前保持着寡言少语的习惯。
可偏偏一对上安鑫,什么法子都没用了。
他受不了,也控制不住,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朝着安鑫砸了过去。
安鑫一个躲闪不及,脑袋上被砸了个血窟窿,顿时眼前阵阵发黑。
他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直到裴贺被完全激怒,掐着他的脖子把人从地上拎起来。
这下安鑫终于知道怕了,听裴贺问自己,“你是不是要分手?是不是!”
安鑫想说不是,奈何虚弱得说不出话,他不敢动,也不敢吱声,生怕裴贺真的会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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