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眼,皎洁早就拨着苞米叶子离开了。
阿汤一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前后左右都是“路”,可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1、2、3……”她蒙着眼,高声颤抖着叫出声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长长的发丝,这是禾皎洁留给她的,它会指引阿汤找到她。
“划拉——”再清凉的风,吹到苞米地里,也只剩下微弱的动静。
在阿汤闭着眼睛数数的时候,她背靠的这棵苞米杆开始轻轻摇晃,一根根油亮的苞米掀开了绿色外皮——里面没有一粒饱满的苞米粒,而是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咕噜打转的眼珠子。
那密密麻麻的眼珠齐刷刷地看向下方的女孩,然后压着苞米杆慢慢向她靠近。
“皎洁,是你吗?”阿汤抖着嗓子,停下了数数。
她感觉到了有东西向她靠近,却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
还没有数完数呢,没有数完可以去捉迷藏吗?
阿汤心里忐忑不安,忽然一双柔腻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皎洁!我,我不想玩了,我们先去田埂聊天吧……”
阿汤得救一般扭过头,撒着娇央求道。
——她身后哪有什么人?目光所及之处,那一片片苞米叶子全部化作了人的手臂,有长有短,有粗有细,它们灵巧地扭动弯曲着五根手指,如同一条条细小的蛇,向阿汤疯狂地涌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孩凄厉的惨叫穿透了这片苞米地。
玩家何时循声看去,却被一根根碧绿高大的苞米杆挡住了。
“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也赶不过去啊。”他皱眉嘀咕着,“太影响行动了,连腿都迈不开,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眼前的叶子搔得他脸上麻痒,他火气顿时上来了,取出道具“飞天扑克牌”,不耐烦的向眼前的玉米地劈去。
肥美的苞米被倏然劈开,砸在湿泥地里,饱满的苞米杆子也颓然倒地,压垮了一小片苞米林。
气味浓郁的汁液飞溅出来,溅射了何时满身。
他抹了一把脸,鼻头是一股熟悉又难闻的腥气——等等,苞米汁水是这个味吗?
他茫然地盯着手上的一抹猩红,觉察不对,低头一看,粘稠的液体已经涌到了他的脚边。
是血,那些杆子里流出来的是血液!
何时僵硬地抬起头,被他劈砍了满地的苞米悄悄脱掉了伪装的绿皮,那一颗颗灵活的眼球疯狂转动,不多时,猛地炸裂开来,无数细小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向何时滚了过来。
……
张纯良迷路了。他是想向着村里走的,去看看能不能用钱雇来一个村民和他一起完成任务。
可是那条来时的坡,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喘着气,坐在苞米地旁,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
见鬼了,无论往哪个方向走,最后总会回到这里。
他扭头打量了一下苞米地里面那一条条缝隙,湿软的泥地上透着黄绿的阳光,看上去格外惬意温馨,肥厚的大叶子在微风中憨厚地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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