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长流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流露出欣赏,而是面无表情地靠在背椅上,看向她的目光透露着审视与冰冷。
白云柳浑身一僵,她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看她,顿时有些无措。
一双温暖的手攥住了她的手,小声地帮她说话:“云柳姐,我帮你一起找。”
这是头一次,她因为自己施舍了这个女孩一点微不足道的关照而感到庆幸。
白云柳反握住吴飞水的手,勉强向众人一笑:“那,我们就先出发啦。”
张纯良拉开椅子,向众人告别后也转身离开。
他面色如常的上楼,然后径直走向了——白云柳的房间。
在上一次宁梁和她密谈时,他确定了两人房间的位置,这一次,趁她们寻找孩子离开的间隙,他决定去探寻一件事情。
白云柳的房间不算整齐,她有很多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药膏,七零八落地摆在台面上。
其中一瓶膏体有被打开的痕迹。
张纯良戴上手套,轻轻沾了点,凑到鼻尖上一嗅,眉头皱起。
是熟悉的味道——白云柳曾经递给他,让他送给邱山北的“烫伤膏”。
因为气味清甜独特,当时他印象还很深刻。
他有些诧异地盯着凌乱的化妆桌,实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白云柳在一个多蛇的别墅区,给自己涂抹了吸引蛇类的药物?
她疯了吗?!
即使顾长流已经杀死了绝大多数蛇,但并不代表没有漏网之鱼——地下室吃掉何斐的那些蛇早就趁机逃走了。
是有什么原因,让她必须涂抹这类药膏的呢?
张纯良沉思片刻,大步走向阳台,对着他的房间轻轻地吹了个口哨。
不过几秒,一只有些奇怪的大蛇头“咻”地探了出来,兴奋地盯着他看。
它额头的角越长越大了,泛着荧绿的色泽,晶莹而透明,此时支在大部分都蜕变成金黄鳞片的蛇头上,漂亮极了。
不过本蛇似乎并没有自己变漂亮的意识,因为长了角,和张纯良贴贴的时候会磕到他,张纯良不止一次逮到过它试图把两只碍事的角拔下来……
这是头一次张纯良对着大蛇吹口哨,就像是叫来了一只兴奋又好奇的大狗一般,大蛇飞速游到了白云柳的阳台,围着他打转。
张纯良又想起了他家大金毛多多,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在大蛇下巴上挠了挠。
于是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
张纯良心惊肉跳地盯着那只疯狂拍地的大尾巴,生怕它硬生生把阳台砸掉。
于是他赶忙安抚大蛇,把它引进屋子里来。
张纯良沉吟片刻,把梳妆台上的一堆药膏拿了下来,挨个让大蛇看过去。
“你最喜欢哪一种药膏?”张纯良有些紧张地盯着大蛇看。
大蛇不负众望,轻飘飘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扫进了自己的肚皮下。
张纯良黑了脸。
他凶狠地揪着大蛇的角,威胁它正经一点,现在时间非常紧迫,他没时间陪大蛇玩闹。
大蛇的要害被张纯良抓住,身体求饶一样扭来扭去,却始终没有把肚皮下的一堆东西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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