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昏沉沉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旋即以手背挡住光。
身体的五感相继复苏,脑袋像被人用木棍敲打,传来一阵阵胀痛,难受至极。
这时候,胃里的热意奔腾上涌,她飞快爬起来,摸索着抓住床沿,吐满一痰盂。
侍女们匆匆而至,各司其职。
庾昭月倚着暮春的胳膊喝蜂蜜水,饮完一盏才压下口中的涩味,唇角沾了汁水,她拿起手帕擦拭,脑中猛然塞进一个画面。
她豪迈的勾住他脖子,笑吟吟扑上去。
庾昭月脸腾地红了,她昨夜才明了自己的心思,还准备徐徐图之,结果却这样生猛。
但是也不能全怪她吧,是他穿得太勾人,是他声线太撩人……
虽然她绞尽脑汁诡辩,心底小人却掷地有声道:“就是你色迷心窍!”
庾昭月呆愣一下,好吧,确实是她肤浅!
暮春见她神色变幻莫测,以为她宿醉头疼,上前给她按压:“七娘,酒好喝吗?”
庾昭月讪讪摇头,喝酒太误事了:“我们昨夜怎么回来的?”
暮春嗔了她一眼:“您一点都不记得了?”
庾昭月仔细回想,只记得勾住他脖子那一幕,其余的都想不起来了。
“您和四娘对酒当歌,逍遥快活,清夏和凝雪半夜发现你们不在,吓得半死,大家火急火燎出去找。
最后是园中巡夜的侍从发现观鹤楼的动静,我们赶紧爬上去,您倚着栏杆睡得正香,四娘抱着净房外的石鹤说着梦话。”
暮春此刻回想都觉得心惊肉跳,若是两位女郎爬上高台……
庾昭月哀嚎一声,那岂不是阿娘他们都知道了?
暮春默默点头。
怕什么来什么,珠帘清脆的声音响起,庾昭月慢腾腾看过去,见崔氏沉着脸走进来。
她立刻端正跪在床中央,恭敬行了一礼:“儿问阿娘安。”
“睡醒了?”
崔氏温和的语气下藏着冷冽,庾昭月眉心一跳,点头如小鸡啄米。
“头疼吗?”
庾昭月怔怔点头,旋即又摇头,麻利的认错:“阿娘,儿下次一定不这样!”
崔氏一言不发,就静静看着她。
庾昭月头皮发麻,赶紧下榻,揽住她胳膊:“阿娘!昨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儿一时鬼迷心窍就……叫阿娘担忧了,您生气就罚我,千万别生闷气!”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们两个小娘子,想登楼夜游,带上侍从便是,阿娘岂会不允?
昨夜若竹若有损伤,你如何与你姑母交代?你若有事,又让我与阿爷如何……”
崔氏说不下去了,庾昭月连忙跪下:“阿娘,我错了!你罚我吧!”
侍女们跟着跪下。
崔氏望着她惨白的小脸,硬着心肠道:“禁足罚抄《清心诀》一百遍。你身侧的侍女每人罚一个月月钱,昨夜当值的罚三个月。再有下次,阿娘直接将她们发卖。”
庾昭月明白阿娘气狠了,认真应下:“儿谨记在心。”
崔氏睨了她一眼,极轻的叹了口气:“去梳洗用膳,窦家人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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