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君一愣:“可,这战书是下给我父……我们师尊的。”
“师尊有感于机缘,正闭关修炼,我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叨扰他。”谢长亭淡淡道。
“可你的伤……”
“无妨,一点小伤罢了。”谢长亭摇摇头。
话说得很是,面色却有些苍白得有些骇人。
“……左右我也拗不过你。”许久,赵识君叹了口气,“那我便同你一起去吧。”
在一旁偷看的道童闻言,立刻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也不顾还有旁人在场,一下扑进了谢长亭怀中:“仙君!”
谢长亭先是一怔,随后眉眼便柔和了下来。他弯腰蹲下,笑了笑,哄他道:“一两日便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道童哭丧着一张脸:“可、可是……”
“喏。”谢长亭摸了摸他的脸,又从身上取下一枚青绿色的坠子来,放在他手中,“老规矩,替我收着,好不好?”
好半天,道童点点头,勉强压住了哭腔,道:“那、那我替你收着。等你回来时,便还给你。”
赵识君在一旁看着两人。
道童这才惊觉旁人在场一般,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急匆匆地朝回跑去:“仙君我去给你备茶!”
谢长亭起身,注视着他跑开的身影,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
一旁赵识君却始终望着他,目光先是落在那张脸上,又朝他身上的血迹看去。
谢长亭其实生得很美,却没有半点美人的脾性。他穿一身紫金长袍、高坐主事之位,底下的人个个噤若寒蝉,更别提抬眼看他。以至于有时,人们会忘了他是何模样。
可日日相对,他忘不了。
赵识君定定看着他方才吐了满身鲜血的师弟,眼底泛起一丝难以觉察的迷恋来。
三日后,上善门回以一封战书,由门主座下弟子谢长亭代剑,前往讨伐时轶及其门派“无名宗”,要亲取时轶腹中金丹。
秋分,悬济山下。
百余名的上善门弟子浩浩荡荡,人马一众,停在悬济山石门前。
山脚下已经聚集了一大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散修士,等人来了,个个扬着脑袋,往队伍的最前端望去。
只见为首的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身有两翼,矫健俊美。
他翻身下马,青锋在侧,衣袂飘飘。一低头,乌黑的长发便垂落下来,半遮半掩住额上的美人尖。
正是见微真人座下弟子,谢长亭。
他身旁的马上,赵识君也跟着跃下,向身后众弟子道:“都下来吧。”
又转向谢长亭:“可曾见到时轶?”
“未曾。”谢长亭道,“一路留意过了,只见到几个悬济宗的弟子。”
赵识君便冷笑一声。他将声音微微提高,好让周围弟子及其余闲散修士都能听见:“大约是怕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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