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棠心知她的揶揄,耳朵都有点烫了,嗫嚅道:“不……不算。”又听关绪一声笑,把糖葫芦大大方方递到她面前来,她抬了好几下眼睛,警惕地看着关绪,确认她不会再逗自己了,才敢伸手接了,把糖葫芦竖着拿在自己胸前,小口咬掉顶端半个草莓。
脆甜的糖衣包裹着酸酸甜甜的草莓,又冰凉又好吃。
“哪儿有人竖着吃糖葫芦的。”关绪忍俊不禁,从后面环住蒋轻棠,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手里的糖葫芦横过来,弯下腰,一低头,咬下了签子上剩的那半个草莓,嘎吱嘎吱地嚼,一边笑,“糖葫芦当然要整个吃才有滋味。”
蒋轻棠还保持着被关绪半圈在怀里的姿势,睫毛一颤,也学着关绪,伸头,把一整颗的糖葫芦叼进嘴里,嚼着吃。
那是一瓣橘子,比刚才的草莓还甜,清爽的橘子汁顺着喉咙直滑到胃里,蒋轻棠满足地在关绪怀里缩了缩,眉眼都舒展开来,“让我一辈子只吃冰糖葫芦我也愿意。”
她的后心正蹭着关绪的肩窝,碎发扫在关绪的侧颈里,痒痒的,关绪内心一阵骚动,眼里情绪快速变换着,到最后,也只从喉咙里溢出一点低哑的笑意,“小姑娘,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蒋轻棠回头看她,眼睛笑得弯弯的,举着签子问关绪还要不要吃。
“你不是喜欢吃么,还舍得分给我?”关绪玩笑着说。
“好吃的,想和关姐姐分。”
两人站在店门口,你一颗我一颗地分完一串冰糖葫芦,一个成熟雅致,一个纯真无邪,一支冰糖葫芦竟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简直就是甜品店的活招牌,让街上不多的行人纷纷在这家店门口驻足,也都要买冰糖葫芦吃,甚至还有刚才偶遇的摄影师主动过来搭讪,问她们愿不愿意做街拍模特。
“抱歉。”关绪微笑拒绝。
“我可以给报酬的!”摄影师不死心地又说。
关绪没再跟他多话,在背后打了个手势,从暗处走出来两个人,把摄影师客气地“请”到反方向去了。
吃完糖葫芦也没再多逛,蒋轻棠拉着关绪直接去了情人桥。
虽然桥两边的巷子是新建的,这座桥却是实打实有些年头了,没有几千年,两三百年也是有的,据说上世纪战争期间都没炸毁,算是见证了老城的历史,桥下的小河里原来水很浊,两岸居民的生活污水直排河道,后来当地为了发展旅游业花大力气进行了一番治理,现在河水清悠悠的,不远处的小码头还停了一艘渔船,真有点古诗文里描写的意境,可惜桥下的河底沉了不少硬币,都是许愿的游客扔下去的,让好好的一条清水河平白沾了许多铜臭味。
蒋轻棠按照传说,牵着关绪的手在情人桥上来回走了两遭,一边走一边默念,希望我和关姐姐永远在一起,希望我和关姐姐永远在一起……
关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笑着想现在年轻人的花样就是多。
桥下有一个算卦的摊子,蒋轻棠许完愿,又和关绪到算命摊旁边。
“算什么?”算命的是个不修边幅的老头,走进先闻到一股烟味,头发花白皮肤黝黑,满脸老年斑,说话时一口黄牙,手指上也有被烟熏黄的痕迹。
关绪直觉这是个老骗子,想拉蒋轻棠走,却听蒋轻棠毫不犹豫地说算姻缘,关绪刚抬起来的脚步又放下了。
“生辰八字带了么?”老头眼皮微掀。
“带了。”蒋轻棠把已经提前写好的自己和关绪的生辰八字递给老头。
关绪瞄了一眼,就看见什么子丑寅卯的,她也看不懂,只是心里憋气,想蒋轻棠恐怕又是想着心上人呢。
老头接过纸条,从口袋里摸出了已经瘪了的烟盒,叼起一支,又摸出打火机准备点火,手刚抬起来就被关绪按下去了。
“你干嘛?”老头愠怒。
“我尼古丁过敏。”关绪面带微笑说道,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子放在老头算命桌上,“好好算你的命。”
老头两眼放光,连连点头称是,心想今天这是遇着财神爷了,还不得把人哄得高高兴兴?对蒋轻棠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脸上笑得,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接过“小姐想算自己的姻缘还是替别人算姻缘?”
“我的。”蒋轻棠说着,瞟了眼关绪。
关绪没注意蒋轻棠那边,只顾看老头手上拿着的写了蒋轻棠和蒋轻棠心上人生辰八字的那张纸,脸黑了一半。
老头看着纸条,手上装神弄鬼地掐算了一会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咒语,煞有介事的样子,不一会儿点了根香烛,把那张纸烧了,立马又丢了两枚铜钱在桌子上,摸着下巴看了看,不住地点头:“好姻缘呐,好姻缘!”
关绪脸色又黑了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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