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生母亲拉了拉自己的丈夫,让他别乱说话吓着茶惜,万一把茶惜吓跑了怎么办?
“死的时候有什么症状吗?”茶惜完全以一位医者的心态来问。
闰生父亲从书架的最高一层取出一个盒子,“这里面是我父亲死之前五年的纪录,他把自己的身体情况都写到里面了,并且对自己身上用过的药,等等也写着了,你看看吧。”
闰生家对这个话题都不怎么感兴趣,闰生排斥学医,也是因为那种怪病,“当大夫有什么用,最后还是谁也救不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生老病死是正常现象,除非修道,走出轮回。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不是绝对不死的,只不过他们的命比普通人硬一些,寿命更长一些罢了。”茶惜拿过那些记录仔细的看着,“修道也不一定就是好,他们是没了有病痛的困扰,但是修炼的时候就可能走火入魔,受伤啊,还有……”
茶惜本来想说应劫的,但这个时候还没有应劫一说,“你觉得人类生活的困苦,但是相对其他的生物呢?比如外面的鸡,我们杀了他们,他们就不会有想法吗?我们可以活四五十年,远的不说,家禽生畜等却活不到十年。这是自然的规律,我们没什么好抱怨的。”
翻了一页,茶惜老气横秋的说道:“大夫的责任就在于,减少人类的痛苦,而不是让人长生,长生那种事除了圣人,其他人根本就做不到。就算拥有大神通者,也只是不容易死,却不是不会死。小小年纪哪来那么抱怨?”
看着茶惜的样子,闰生的父亲笑了起来,指着茶惜笑骂道:“这里你最小了,还好意思说我们阿生小小年纪。”
闰生母亲抱住茶惜,笑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闰生父亲看出来了,茶惜绝对不是只学了一点医术而已。“惜儿,你跟谁学得医术?”
茶惜低头看,仔细看着记录,争取把这里面的内容快点记下来。她没有回答闰生父亲的话,而是问向它处。“你们怎么看清莲山?”
“清莲山保我一方平安,你从外面来,应该也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妖怪横生,祸事不断。我们能平静的生活,全靠清莲山上的修仙者。”
茶惜继续翻快,而且度越来越快,“如果让你们选择,在这里病死,或者出去与环境抗争,却可以活得更久,你们会如何?”
闰生父亲脸色马上就不好看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清莲山害我们得病的?”
“我要离开这里。”闰生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要在这里痛苦致死!”
茶惜把记录里的东西全部记下了,“我可以治这种病,但是,那只能治一时,却不能治永世,没有成年的孩子还可以救,至少不会痛苦,而且,寿命至少可以到六十以上。下一代人才能完全从这种病痛里解脱,成年人,我也只能保证他们不会痛苦的死去。”
“那就是还会死?”闰生有些失望。
“我也会死。人老了就会死。”茶惜有些无奈的说道,“安逸的生活过,会让人不思进取,不管你信与不信,你们根本不是生病,而是让人在你们身上种了魔胎,魔胎一般会在四十五年左右成熟,这才是致死的原因。你们自己考虑清楚吧。”
茶惜的话也太骇人听闻了一点,对于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理解的事。
莫阳泰还以为茶惜不会轻举妄动呢,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特别是茶惜,只要遇到有关病人的事,她总是会做出格的举动。今天的谈话,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出来,闰生家的人,如果把茶惜的话告诉给其他人,闰生家人就算愿意相信茶惜,但是其他人未必会信。
如果不信,茶惜就有麻烦了,清莲山长久以来在村子里竖立的威信,已经根深蒂固了,村民顽固,茶惜就是“妖言惑众”。村里人不会放过茶惜,让清莲山知道有人破坏他们的好事,他们岂会容茶惜活下去?
一切都只在闰生家的一念之间。
“我愿意相信惜儿的话。”
“阿生坐下!”闰生父亲磋着干枯的手,犹豫不决,茶惜看有时间,就把记录再看了一遍,看看有没有自己错露的地方。“我要知道,你确实能治这病,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这个好办。”茶惜把手上的记录合上,“谁先来?”
“我!”家主一马当先的站出来,就算要死,他也会为家人挡风遮雨的。
茶惜笑道:“闰叔叔,别跟打仗似的,我不会伤害你们,师从神农,给人看了一年多的病,还从来都没失手过,你也不用紧张。”
闰生一惊,就算他们村子再封闭,医祖神农之名还是听过的。
“不用太惊讶,神农是修道者,他能活个上千年也可以,他大概活了快一万年了吧。”茶惜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回想了一下笔记上的内容,手切入闰生父亲手腕上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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