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彪呢?又到哪混去了。奶奶的,还不多摆弄摆弄那些破仪器!”老柳边脱衣边骂道。
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老刘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始踢掉鞋子靠在床边上。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臭咸鱼味道,我强忍着坐下。
“班长到三班那里去了,我去叫他。”
战士看见老柳脸色不好赶快准备出门溜掉。
“孙猴子,你站住,把几个班长都他妈的给我叫过来。”老柳转身叫住这个外号猴子的战士。
“哦,知道。”这个瘦瘦的孙姓战士飞快地溜了出去。
“这帮家伙,有时间就知道玩扑克。老子上午被连长骂得半死,他们却在一边快活。哎,小卫,别傻站着,这张床是你的。到家了,随便一些。不错啊!家伙这么齐全,看来团部对你优待啊!”
老柳看我还傻站在一边东张西望的,赶快招呼我放好东西,边翻看我的装具边随口调侃。
一会儿工夫三个班长跑进来,打头的汉子光着膀子笑嘻嘻地冲老柳说道:“排长,又挨连长训了。”
“操,你们这帮小子还笑!老子挨批评,就是因为你们这帮笨蛋。上午指导员来检查训练结果,个个笨手笨脚,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刚才连长还在发火。你们倒好,还敢玩牌?”
老柳看见这三个部下,气不打一处来。
“排长,你走后我们一直在练习啊,没有偷懒。七点钟的时候灯泡坏了,只能休息。那些东西太娇贵,万一没看明白折腾坏了咋办?这不,还没玩几把您老就回来了。不相信你问小孙。再说,上午大检查时您不也跟我们一样吗?”
黄彪仍然嬉皮笑脸地冲老柳说着,手里捏着根烟递过去。
看来战士们和老柳已经打成一片,没上没下的。
被黄彪揭了短,老柳没脾气。转头把我拽到班长们面前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副排长卫悲回同志。大家要对他尊敬一些,人家可是响当当的战斗英雄。”
三个班长慌忙立正。
“我叫黄彪,一班班长。”黄彪说道。
黄彪眉毛粗长,眼眶深陷,形象普通,不过人看上去显得精明强干。听口音,和老柳应该是老乡。
“我叫徐少波,三班班长。”徐少波跟着答道。徐少波看上去应该是城市来的,皮肤白皙,额头上几道深深的皱纹让他看上去显得老成。一个左撇子。
“我叫郭永,二班班长。”郭永答道。
开始侧身靠在坑道阴暗的墙壁边我没有特别注意这个人,当他挤进房间里出现在灯光下时我呆了一呆。
这是个典型的老战士形象,身体和老柳一样壮硕,高半个头,眼睛像鹰似的锐利,皮肤晒得黝黑,背有些驼。不过这都没什么异样。让我吃惊的是他从脸颊到肩膀到胸膛半边上身触目骇人的伤痕。
老柳注意到我的反应,拍着郭永的肩膀说道:“鬼子送的礼物!”
郭永咧开嘴无声地笑笑,仔细地打量着我。
“大家这几天一定要抓紧时间熟悉新装备,可能有大的军事行动。”
老柳坐在床边说道。
“排长,是不是准备突围?”徐少波赶忙问道。
“不清楚。不过要打,那肯定就是突围。”
老柳喷了一口烟说道。
“排长,要是突围咱们有啥重要任务?”
我一下午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下有空就问问现在在一线的军官们。
“鸟毛重要角色。顶多掩护机械化部队侧翼。”
徐少波有些不屑地答道,自己一屁股歪在我的床铺上踢掉鞋子就开始抠脚丫。
“这一带的地形是以水网稻田为主的南方丘陵,我们师又缺乏履带式车辆,要想高速机动,对公路会比较依赖。如果战役打响,在我们师出动前需要先清除敌人的远程火力威胁,否则没办法摩托化开进。从目前的态势来看,敌人已经在我们外围地区形成包围,而且这一片地区的公路国道早已经被鬼子掐断控制。我们最近补充配发了反坦克和防空导弹。按咱们师的战斗力,估计会作为第二梯队担任突击部队的侧翼防御屏蔽任务。哎!我也说不清。反正没几天大家就知道了。”
老柳可能已经注意到我是个城市文化人,努力将说话的语气弄得文绉绉一些。
“只是我们不知道前指是打算怎样反击的。我们现在处于敌人立体火力打击范围内。一离开这座山,我们就失去最后一个天然的防御阵地,暴露在敌人强大火力下。敌人离我们这最近的军用前线机场只有三百多公里啊,而且敌人在沿海的全部机场和沿海的航空母舰上的前线作战飞机都可以对我们这片地区实施打击。”
黄彪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话,一个人低着头专心地吸烟。
“卫同志,累了一天,你先洗洗脸吧。现在条件艰苦,水都限量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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