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她自己心里开始有了一杆努力多少就收获多少的秤,这段时间的努力具现化成现在的成绩,她并不意外,而是自然而然地觉得,这是她应得的。
姜元妙忽然就有些懂了,祁熠每次在看到他成绩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不悲不喜,因为在努力的过程中,就已经对结果有所预料。
也不对,她记得刚认识祁熠的那会儿,祁熠还没修炼成现在这看破成绩红尘的入定老僧。
那时候才刚上一年级,大家对成绩的概念都没有很强,考得好考得差回家照样玩,只有祁熠不一样。
他对自己的要求特别高,每次考试,他都如临大敌,尤其是考完,试卷发下来,哪怕是打了姜元妙望尘莫及的九十九分,他都会懊恼自己怎么能丢了一分。
让姜元妙记忆深刻的一件事,是他们二年级的时候,祁熠有一次考试没考好——当然,是他自己定义的没考好,换做是她考到那样一个
成绩,她爸绝对会马上给家里的八辈祖宗烧三柱高香。
因为没发挥出正常水平,分数不及他往昔的成绩,祁熠连着丧气了好几天,本来就不爱搭理人,那几天更是没说几句话。
姜元妙实在看不下去,还偷偷问过他,“是不是你爸爸妈妈嫌你没考好,骂了你?还是打了你?”
祁熠说没有,“我爸什么都没说,我妈让我下次努力。”
“这不是挺好的吗?”姜元妙不理解他的丧气来自哪里,“你爸爸都没骂你,你妈妈还鼓励你,你还难过什么呀?”
她觉得祁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每次没考好,都会被老姜同志捉住,让她屁股开个花,她妈妈倒是也会鼓励她,让她下次努力,但是这次不会带她去吃肯德基。
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要好好安慰祁熠。
为了安慰祁熠,她撅起屁股给他看,“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左边屁股比右边大,被我爸爸打肿的,我告诉你,可疼了!”
她语气极为夸张,祁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巴掌落在她左边屁股上。
巴掌落下的力度不轻也不重,姜元妙没多大反应,只懵逼地回头看向他,“你打我干嘛?”
“骗子。”年幼的男孩面无表情揭穿她的谎话。
随年龄渐长,姜元妙无需再用这种拙劣的谎话去安慰祁熠,因为他已经修炼成坐定老僧,不管是考试,还是生活上的其他事,他总能把原本该外放的情绪给克制住,也鲜少再对她表露出脆弱、动摇。
到如今,她已经快想不起来,小时候委委屈屈的祁熠是什么模样。
-
过完这个暑假,姜元妙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高三生,放假前,老师们也再三地叮嘱或提醒,你们疯玩的时候,正是别人超越你的时机。
虽然期末考试考得不错,但姜元妙没有因此自满松懈,反而比以前更自觉,每天都去祁熠家上自习。
她是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努力去做的人,既然已经和祁熠约定好一起考东晏大学,那目标就定死东晏大学,管他接下来是去跟宋烟谈恋爱还是跟其他女生谈恋爱,什么爆炸性的坏消息都不能成为她考东晏的绊脚石。
感情是感情,前途是前途,姜元妙越是努力学习,就越清醒这件事。
不过她也没把自己进化成牛,每周六周日也还是会歇两天,要么自己在家里待着,要么跟徐绵绵出门逛街,或是被赵飞翔喊到祁熠家,看电影打游戏聊天侃地。
这会儿,她就盘腿坐在祁熠家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包薯片,眼睛在看电影,嘴巴在嚼嚼嚼。
嘴巴有点忙,眼睛也有点忙。
祁熠就坐在她的左手边,倒也没有紧挨着,不过中间只隔了半个拳头的距离。
他长腿随意地敞着,后背倚在沙发,一只手在把玩遥控器,时而手指捏着旋转,时而食指无节奏地轻敲。
小动作很多,总是不由自主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手指
修长,掌骨的线条是带着骨感的漂亮,青色血管盘覆在手背轻薄的皮肤下,随他的动作偶尔微微鼓起,莫名的性感。
偏偏他本人,轮廓分明的侧脸神情冷淡,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屏幕,仿佛很专心。
姜元妙每次都强行把自己的眼珠子转回来,没多久就又斜眼了。
“妙妙。”坐在另一侧单人沙发的赵飞翔,冷不丁出声喊她。
姜元妙心里一惊,还以为偷看被抓包,心虚地往嘴里塞了片薯片,扭头没好气问:“干嘛?”
赵飞翔看了眼那边的祁熠,问:“你今年生日是不是跟七夕撞一天了,有没有打算?”
“有啥打算?”姜元妙抖了抖薯片袋子,一点都不上心地说,“我一单身狗,七夕关我啥事。”
“谁说单身狗就不能过七夕了,这不是还有祁熠——和我嘛。”
赵飞翔差点说漏嘴,紧急加了个自己进去,又一边朝祁熠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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