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唯一能说得出来的话。
“哪里痛?”
“腿、手、肩膀、脖子、头……”呜,她快要变成肉泥了吧?但是这帅哥为什么这么紧张,看他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而且,望向她的眼睛,满是……满是……那是什么眼神?好像那年得了急性阑尾炎住院时,老妈就这么看她的吧?
心疼?疼爱?是吗?
而且他叫她什么?良言?
这回梦大发了,连名字都改了。
任宣心疼地皱着眉,搭了搭她的脉,随即捏了捏她说的痛处,一碰到手肘和膝盖,桑桑顿时惨叫起来。
“没事没事。”
他安慰她,眸子里竟含着一丝泪光,仿佛恨不得代她受这些苦。桑桑再一次想起了老妈。
“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她郁闷死了,“为什么总是不醒?我到底睡了多久?天哪,一定坐过站了!”
“你说什么?”任宣忧心起来。
“大概是摔糊涂了。”元上陌把那男人交给手下五花大绑,自己蹲到她面前来,借着火光细看一下,“她就是尚良言?”
任宣点点头。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元上陌说,“我老娘还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我长得好不好怎么了?!”桑桑愤怒,即便从来不是什么大美女,还是经常因为长相清秀而得到不少夸奖的,哪有人这样当着她的面鄙视她的长相?“再不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
“良言不要胡说。”任宣有些紧张地止住她,“这是元上陌,是你的未婚夫。”
“他不是说不要我吗?我已经摔残废了,长得正如他所说,也不怎么样,干脆不要娶了。”
“良言!”任宣有些惊异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说话?”
“都说了脑子被摔糊涂了。”元上陌摇头,“一点儿也不像我老娘说的斯文温柔嘛!”
桑桑懒得理他,跟一个梦里的人生什么气?她偏过头去。
因为桑桑的伤势不宜颠簸,暂时就在这个院子里住下。任宣连夜吩咐人取来需要的草药,在她右手肘和右膝盖上敷了一层又一层,虽然气味古怪,但那钻心的痛倒真的稍稍好了些。
元上陌问了问她的伤势,得到一个“只要好好调养便无碍”的回答,当夜就回去了。
这没心没肺的未婚夫!
倒是任宣照顾了她一整晚。
真的,是一整晚。
睡着睡着,她会迷迷糊糊醒来一下,又迷迷糊糊睡去,每一次都看到任宣在旁边守着。
不可思议,梦境竟如此真切,连时间都这样真实地流淌。
然而睡着了,就会醒来的吧?
醒来了,这奇异的梦境就会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眼皮上感觉到了亮光。
她打了个哈欠,脑子里涌进来的第一个念头是:高考第二天了。
顺便伸个懒腰,却被从手上和腿上传来的剧痛惊醒。
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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