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马小乐一听急了,这话不戳他心窝子嘛,于是瞪着眼道:“你家赖顺贵才不中用呢!张秀花,谁说我不中用谁就不得好死!”
马小乐的过激让张秀花很纳闷,“你个小死软蛋,看来还真不中用,那还不给老娘说么!”
“对,就是不中用也不给你说!”马小乐直着脖子叉着腰,“谁说我就跟谁没完!”
张秀花撇嘴无奈地干笑了一下,“切,小王八犊子,我明白是咋回事了,好吧,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你别说我来过这里,我也不说你是软蛋。”
马小乐气得不行,却也说不得啥,只好闷声作罢。
“马小乐,送我出去。”张秀花走到屋门外回头对马小乐道。
“自己没长腿啊!”马小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长了腿,可你家阿黄也长了腿,拦着院门咬咋办?”
马小乐只好出来,把张秀花朝外送。
走到院门外,张秀花不忘取笑一下,“马小乐,你家阿黄行不行啊?”
“行,很行!”马小乐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是看着眼馋呐,可以借给你用用。”
“哎呀你个小犊子,说话可真叫损呐!”张秀花也不示弱,“不过再损也没用,连条狗都不如,狗子还能翘一翘呢。”
“你……”马小乐一急,回身就要解狗链子,“我非让阿黄咬烂你的嘴不可!”
张秀花一见慌忙跑开了,还边回头道:“没用的玩意,拿狗子来起势,算个啥子哟。”
听着张秀花的取笑,马小乐又气又恼,谁让自己软弱无能的?他垂头丧气地走进屋子,鞋也没脱就上了床。
这一夜,马小乐做了一整晚的噩梦,走到哪里都被耻笑,而且到处是血盆大口的女鬼,跟在屁股后头追。
早晨醒来的时候,马小乐昏昏沉沉,坐在门口看着大黄发呆,心里直琢磨:难道我真连条狗都不如?想了半天,他叹了口气,自语道:“啥玩意儿,不行就不行呗,人还不活了?大不了不睡女人就是,再说,行了也不定就能睡女人,那光棍汉钱入田都快四十了,不也没睡着个女人么。”
想到这里,马小乐的心情好受了不少,肚子也饿了,刚好也到了饭时,便起身朝村里走去。
现在地里没什么人,之前一清早可就会有不少的,锄草的施肥的打药的都忙活着呢。可如今庄稼都长得差不多了,用不着管理,只等着收获就行。
马小乐一个人落寞地走在田埂上,勉强地吹起口哨,他不想再愁眉苦脸。还没到村子,瞅见二愣子提着个小渔网从村里走出,坐在桥头上吃饼干。
“二愣子,拿渔网干嘛呢?”马小乐老远就喊了起来。
“捉虾子去,中午做油炸大虾,喷喷香!”二愣子咬着饼干,嘴角的干屑子直掉。
“行啊,你也知道油炸大虾,吃过么?”马小乐蹲下来问。
“没,我娘吃过,她让我捉虾子,也做给我吃。”二愣子一脸幸福。
马小乐知道,肯定是柳淑英昨天在范宝发家坐席时吃了这道菜,也要做给二愣子尝尝。
“你娘真好!”马小乐羡慕地看着二愣子。
“那当然!”二愣子仰着脸,很傲气,往嘴里狠狠塞了一片饼干,嚼了半天才回了口气,说:“不过也有不好的时候。”
“咋了,咋不好了?”马小乐忙问。
“晚上睡觉她不给我进她的屋!”二愣子被饼干噎得直翻白眼。
马小乐一笑,“你个傻子,你睡你的觉,到你娘屋里去干啥?”
“她叫唤呢,虽然声音不大,但我听到了。”二愣子说,“嗯啊嗯啊的,好像喘不过气来,每次我过去一看就好,可后来她不给我过去了。”
马小乐一听来了兴趣,“二愣子,你说你娘叫唤啥呢?”
“谁知道啊,听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她叫的时候身上都不怎么穿衣服。”
“呵,二愣子可以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小乐拍着二愣子的肩膀道,“你告诉我,我就帮你逮虾子,又多又大!”
“我偷偷看的呗,从里间门的布帘子缝里瞅到的。”
“还瞅到了些什么,说啊?”马小乐听得很是来劲,催促着。
“还有……”二愣子皱了皱眉毛,“我娘身上好像很白。”
马小乐听到这里,突然觉得下面动了一下,忙用手一摸,嘿!有点起色,顿时,心下大喜,难道还能就此治好软蛋病?于是,他连忙拉起二愣子的手,急切地道:“接着讲啊,我明天还帮你逮虾子,大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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