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凖低头时的下颚线条格外明显,他只查看了一下装着药的小袋子,关心地问道:伤得严重吗?
她摇头:不是很严重。昨天游泳姿势不当,留下了一些瘀伤,刚刚去医院看了,医生说还好。下意识地解释完后,易瑶又有些懊恼,不该说那么详细的。
双脚蠢蠢欲动,可是现在走开,未免太失礼了,她瞄到他身后的琴盒,只好礼尚往来地问:你怎么在这?
微风带来了属于她的香甜气息,他其实与她相距得并不近,因此能看到她微红的脸颊,犹如皎洁的昙花绽放般,由内而外的粉红摇曳,挂满清澈的水露。也许是因为太阳愈发强烈,她热得额间挂上了细汗。
霍凖不禁有些心痒:没什么,只是来取下琴。
看到她仍是一脸疑惑,他心情颇好地解释道:我的琴先前坏了,拜托阿姐去送修,今天正好过来取。他只是兴致起来,想亲自过来拿琴,没想到就幸运地碰到了她。
这样啊。她装作恍然大悟地回应道,心里已经想要拔腿就跑了。
也许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霍凖先一步说:外面晒,我们先回屋里去。
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易瑶匆匆和霍凖在楼梯处分手,借口学习,跑进了书房。真坐了下来,她索性拿出卷子,专心致志地开始解题。她最近由于一系列不可控的事情,对学习分心了许多,这是个不好的征兆。
饭后午睡起来,腰部还是有些疼痛,她擦了药,背后黏糊糊的,只好把原来的衣服脱了,换上运动背心。这件运动背心还是以前买的,也许是因为本来就是大码款,比较有弹性,穿起来不会特别勒。她怕热,背心的领口稍微有点低,前胸厚度适中,后面是交叉背带式,散热性很好,若只是在家里穿,倒不算出格。
下午刚睡起来有些嘴馋,她便下楼去拿点水果吃。
再走上楼的时候,悠扬的旋律好像从哪里飘逸而来,轻快反复地跳跃,带着一种空灵感。她不由得在驻足,平静呼吸,仔细去听。
仿佛有无形的微风吹拂而过,将在原本平静的池面掀起一圈圈涟漪,水边夕阳在波光中闪动、激荡,金红一片,水鸟扑啦啦展翅飞起来,而乐者就在岸边低垂着眼睫,专注且沉着地演绎、低诉。琴弓抬起、落下,似乎风也慢了下来,自然的嘈杂声与琴音交融,无限放大。
易瑶发现她居然认得这个曲子,是C大调的卡农。
乐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她循着声音走上通往阁楼的小楼梯,在微掩的大门边看到了落地窗前挺拔的身影。
霍凖的脸斜倚在琴枕上,纯净、平和,又孤独,这似乎是一种只属于独奏者的气质。
一曲毕。他转头,发现她,目光由沉静变得有些锐利:易瑶。
他的声量不高,却很清晰,易瑶一瞬间有种被抓住的错觉。
对不起,我恰好听到了声音,来看一看。她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
霍凖闻言,点点头,没有过多怪罪。
那我先下去了。她礼貌地笑笑,转身就要走。
身后忽然几道大步走来:等等。他叫住她,皱着眉低头看她的腰,不是说伤得不重吗?
要命,他的声音好酥。易瑶忍不住想到一片蜜色,喉头不禁微干。
身后的男性散发的热力富有存在感,她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才假装寻常地转身:我其实还好,刚刚已经涂了药了。
霍凖反而直接蹲下身去仔细查看:别动,他只是拉了一下手臂,就直接定住了她。
白皙柔软的腰肢上覆盖了一片可怖的青紫,其上又是一层粘稠的绿色膏药。这样的处理让他忍不住皱眉:这是医生给你开的外敷药吗?
易瑶点头后,他便说:这个药应该是要揉开吸收的,你涂错了。他的语气里倒没有过多责怪。
她低头,正好对上他的对过来目光,便想要退缩:那我等会自己把它涂开吧。
也好。霍凖站起身,松开她的手,她这才感觉到能够动弹了。
你涂的时候记得用点力揉进去,要不然不容易发挥药效。
怕她又乱涂,他继续提醒:有淤青的地方都要覆盖到,要涂抹均匀。淤青较深的地方不要怕痛,力道大一点。这个伤势应该是稳定了,可以辅助以热敷的方式促进淤青消退。
嗯、嗯。易瑶点头,努力记住突如其来的注意事项。
样子呆呆的,倒是有点可爱。
易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轻轻拍了一下:算了。霍凖看着她,我替你涂吧。药在哪里?
虽然初衷只是练笔,但是不想让易瑶踩太多雷区
比如我不喜欢的强迫、还有媚男、变成母狗之类的
写不出来嘛,也不太想写
所以给一点自由意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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