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主,外头坐着的那位必是沧城军统帅!”
“不是她,还能是谁。”船主眼都没睁。
掌柜急疯了,“我的主哟,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那沧城军统帅都放话了,咱们再不动,可就真死到临头了!”
船主终于睁眼了,却是空茫的望向了窗外。
远处海湾的另一头,沧城军的战船上已见白甲往来,不猜也知那是准备起锚的架势了。
“依你看来,是沧城军的包围易破,还是大人言出之令可变?”
“船主,我们……”
掌柜声颤若泣,船主却笑着摇了摇头,“早就是死局了。”
“老羊,你跟我如此之久了,这许多年来,你觉得、我哪一步迈得最错?”
“船主……”
船主叹了口气,“也罢,事已至此,横竖都是死吧。”
唤作老羊的掌柜终于禁不住,哭了出来,擦着泪也是认命了,却还是止不住的悲伤,“咱们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可是……您至少该叫小少爷活下去吧?”
“覆巢之下……”
“船主!”
为老羊一声怒喝所慑,船主收止了后辞,却仍然无奈的笑了笑,再一叹罢,终于开口吩咐:“你去拖住他们。”
“好!”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掌柜便扬起了百分的斗志,方才为沧城军统帅所慑的胆怯一扫而空,便挺直了身板迎了出去。
看着掌柜走远,船主重新将门闩上,窗也落掩,屋中光线折暗。
又是片刻绵长哀叹罢,他来到石榻前,俯身扳开榻沿一块浮雕纹符,从暗格中取出一枚由深红符纸包裹的乌丸,无多思索,咽了下去。
-
云凌一路暗随着那小厮,来到了两楼连壁转角处一道不见漆色雕琢的阶梯前。
此处人少,阶梯上又了无遮掩,云凌便避在墙后瞧着那小厮一路快奔向下入了船舱,才跟了下去。
却才走至一半,就听一旁“嘎吱”一声木门阖响,云凌警然止步瞧去,那楼墙转隔的暗角处压根就不见门的踪影。
心觉有异的云凌还是走过去瞧了瞧。
他细细打量着那面木壁,正将伸手摸探时,身后突然窜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就见一个年轻人正仓促的赶来。
“这位公子,此阶再往下便是舱底炉房,不便于待客,还请移步楼中。”
此人说话时,目光闪烁不定,脸上几无血色,慌乱之态显然,倒越发叫云凌觉着此处有异。
但早在登船之前,统帅便有令称,绝不许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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