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放完狠话,姜屿冲他低声提醒道:“你们三个死定了!”
“?”三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一个黑影穿梭在三人之间,不到片刻的功夫,三人贴着墙整整齐齐排排坐。
“我要告诉我爹……”胖子委屈地哭喊道。
“还不走!”萧墨不屑转身,经过她身边时,冷漠的丢下三个字。
姜屿抓住他的手臂,埋怨道:“喂,我脚崴了,你就不能走慢些!”
二人回到老头的住处,院中冷清不见一人,萧墨忽然停下脚步,姜屿也随即停下脚步,感觉到了异样,“妞妞!”姜屿试探地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走!”萧墨低声道。
“不能走!”姜屿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能丢下师父他们。”
“你倒个知恩图报的!”突然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房门突然打开,一行人从屋内走出来。
“父王,兄长?”姜屿诧异的看着他们。
“一会再跟你算账!”平郡王给了她一记眼神,随即看向他身旁的萧墨,恭敬行礼道:“臣见过四殿下。”
随之身后像是回声似的气声重复他的话。
“四殿下?”姜屿诧异的看着身旁的他,“你是皇子?”
“舒儿不得无理。”平郡王训斥道,“还不快行礼!”
萧墨摆手道:“王叔,无妨。”
“父王,你们怎么会来啊?”姜屿本想等这边事情结束在给家里写信,没想到他们竟然找来了。
“我收到殿下的信,就立刻赶来了。”王爷答道,“你这孩子只要一出门心就野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来封信,你母妃这段时间寝食难安,每日魂不守舍,生怕你出点事,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你母妃怎么活啊……”
姜屿的手悄悄来到萧墨的腰后,然后狠狠一掐,气呼呼的在他耳边埋怨道:“你咋不给你爹写信。”
被她一掐,萧墨的腰板挺得更直了,突然开口问道:“王叔,郡主的师父呢?”
“殿下不说,我都忘了,你这个臭丫头竟然还认个仵作当师父,你这辈子是真不想嫁人了是吗?”他的一句话成功又引起了王爷的唠叨模式。
姜屿狠狠瞪着他,只见他挑衅地回过了一记眼神。
“你什么意思?仵作怎么了?”老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王爷顿时不满意了,嚷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谁家好姑娘愿意当仵作?”
“要不是小屿天资聪慧,是这块料,她愿意学我还不愿意教呢!”老头不屑道。
“她叫姜梓舒,是我平郡王的闺女,自然不是一般人。”王爷一把揽住姜屿的肩膀,得意道:“她要是想学什么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我管她叫姜屿还是叫姜梓舒,是她自愿拜我为师。”老头一句话瞬间将王爷怼得无话可说。
“你当真是自愿的?”王爷低头看向她,不等她回答,王爷直接替她回答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当时情况危急,你是逼不得已的。闺女放心,有父王在,再也没人能伤害你!走,咱们现在就回家。”
“父王,我……”
“你母妃还在家等你呢!”王爷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熠儿,备车。”
“是,父王!”姜子熠快步走出院门传唤马车。
临近门口,姜屿毅然睁开王爷的手停在原地,委屈又不甘道:“父王,我就是想当仵作。”
“你知道仵作都是什么人做的吗?”
“知道,但我不觉得这个行业有何不好,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不由自己选择的,高贵贫贱,都不由自己决定,有人认为自己出身富贵就可以凌驾于贫贱之上,但是天赋人权,每个人都是生而平等的。
虽然每个人都要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但是很多时候如何死、何时死、何地死,往往不是自己可以主宰的,倘若一个人的死亡是非自然死亡,那么仵作就是替死者开口说话的人。”她的话语铿锵有力,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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