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怪物的铜铃巨眼里也射出了一丝温和感激的神色,这让我惊叹不已。看来,任何生命都是有感情的啊!
我解下背包,从里边取出外科手术包,走近怪物,怪物非常配合我,竟然乖顺地匍匐下身子,把前腿朝我伸来。
我走到那条巨腿旁边,发现那上边有很多五颜六色的鳞片,其中靠近大腿根的一片蒲扇大的鳞片被什么生生撕裂了下来,露出里边金黄的肌肉,有一个大的出血口正在往外汩汩冒血。
我对这种动物的解剖结构实在是不熟,所以我只能按照人体大腿部的血管走行去动刀子,我掏出火机,把各种手术器械烧了一会进行消毒,然后就在怪物的大腿部动起手术来,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真地被我分离出来了出血的动脉,粗大的血管上一个小拇指粗细的破口正在血液汹涌。也不知道是不是对应人体的股动脉,我不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先将血管的近心端结扎,然后将破裂的血管用结实的医用羊肠线缝合好,并从附近部位截取一块皮瓣在破口缝合处加固,再撒了一些云南白药和抗生素在伤口附近。确认血势已经止住了,再逐层缝合,最后,我又从背包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棉白床单,包扎在怪物的伤口上,防止伤口感染。
做完这一切,我松了一口气,随后,我驻立一旁观看了一会,果然,怪物腿上的血流逐渐变慢变小变细,最后彻底停止了流动,业已附在前身的血液也凝固成了血块,从怪物粗壮的脖子粗大的腿上一块一块剥落,蔚为壮观。
看到这里,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一种大功告成的快感。
我收拾好背包,转过来绕到怪物的面前说:“好了,回去吧,路上小心点,今后也别随便出来玩了,外边多危险啊!”
怪物竟然对着我眨眨眼睛,把巨头升过来碰碰我的身子,然后又缓缓从刚才它出来的那个洞里缩了进去,腿,身子,脖子,大脑袋,一点一点又隐没进去,在脑袋快要进去的时候,又突然朝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它再不犹豫,迅速退了回去,彻底隐没在了黑黝黝的洞中,留下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巨大黑洞。
直至此时,我所见到的怪物身躯不过它的前腿以上,之后还有一些什么部件,我一无所知。
狗顺和壮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怪物之间进行的一切,完全丧失了他们的逻辑思考能力。
我对他们呵呵一笑道:“学学吧,永远做个好人,做个善人,你会得到尊敬的,包括在这样奇特的怪物这里!”
狗顺回过神来,眨眨眼睛笑笑,又冲壮汉喝道:“听见了没,这是我兄弟教你的第一课,闲暇时好好琢磨,今后用心听讲!”
我哈哈大乐,心情大好起来,觉得这是自从钻地洞以来心情最好的时候,真是授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狗顺接下来有点狐疑地问:“这里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地洞呢?不过我还是不敢从这里进去,咱们再往前找找吧!看还有没有什么异变!”
我也同意狗顺的意见,于是我在前边举着手电筒继续前行,狗顺在后边押着壮汉跟随。
果然,石室里的变化不仅止于那条奇怪的火鱼和那头巨大的怪兽,我们从怪兽隐没的黑洞口往旁边走了几分钟,又在洞壁上看到了一个怪异现象,刚才我们第一次进来巡逻时还厚实严整的石壁,此时竟然象干脆的薄冰一样碎裂开来,面积约有八仙桌面那么大的一块,镶嵌在周围仍然厚实坚硬的巨石里头,碎裂开来的碎石也还没有掉下来,因此形成一片道道裂缝纵横交织如网状的石面,却又危如累卵、摇摇欲坠。
我大奇,拧紧眉头想了想,回头望狗顺,狗顺也在琢磨,张着嘴巴惊诧地看着我。
我沉吟一会后说:“如果还可以用科学知识来解释的话,那就应该是刚才火鱼嘶吼,巨兽咆哮时,巨大的声响将石面震裂开来而形成的!”
狗顺和壮汉闻之更加惊骇了,失声道:“天,石壁都能震裂,太夸张了吧!”
我俯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下,手里的手电光线竟然生生深入了进去,我心中大讶,却直起腰来淡淡地说:“不仅是震裂了石面,还震开了石头形成了一条石道。”
不仅狗顺惊奇不已,连壮汉似乎都融入了我们的气氛,“啊”地一声大叫。
我凝眉想了想说:“咱们还是绕着石室全部查看一遍,通晓全局以后再做定夺!”
说完,不容他们有反应,我率先而行。
最后,我们环石室整个绕了一遍,直到再次回到这个碎裂的石壁之前,再没有其他发现。
我和狗顺对望一眼,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要砸开这片碎石面深入观察之。
一片象薄冰一样片片碎裂的石面,真地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砸破它的冲动。
我再不多言,从包里掏出大铁锤子照着碎裂面的中央位置,狠狠一锤砸了下去,其实根本用不着使这么大力气,前边的石壁就象干枯的豆腐渣一样,刚一触碰到大铁锤的尖端,就哗啦一声响,四分五裂,碎片象尘土一样在我们面前绽开,并且象触发了多米诺骨牌一样,破口弥散开来,转瞬整个碎裂的石面全部崩塌,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阴气滚滚的诡秘黑洞来。
我早已看出里头是条黑道,因此倒并不太过惊奇。只是把狗顺和壮汉惊成了两个木偶人。
我捅了捅狗顺的狗膀子说:“别发愣了,咱们不是在寻找出路么,这不就是现成的么?”
狗顺骇然地看我一眼,颤声说:“难道咱们就从这里进去?”
我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从这里进去探探,总比前功尽弃重走回头路要好吧!看把你吓得,你前几天的豪气跑哪去了?”
狗顺挠挠头憨笑着说:“嘿,我别的什么倒不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怕刚才那种怪物,要是这里头也有那么一条,真是够糁人的!是吧,丫挺的!”
狗顺还示威性地朝壮汉晃晃拳头,朝他骂粗话征求其意见。
壮汉怒视他一眼表示不满,眼神里却也明显地闪过一丝畏怯的神情,很显然也是很担心这一点。
我轻笑一声道:“你们呀,白白长了这么一颗大胖脑袋,光糟蹋粮食不思考问题,也不好好想想,那怪兽体型多大,这么小的洞能容得下吗?而且刚才有怪兽的那个洞是开放的,所以那只怪兽能进进出出的,而这个洞刚才可是封闭的,虽然碎裂了,但如果有怪兽进去了,碎裂的石面还能继续保持吗?因此,最有可能这是个原本就存在于巨大石体里的空洞,这边的端面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石皮了,刚才被那两条怪物的剧烈吵闹而震动开来,形成这样一种奇观,其实想来倒也一点都不奇怪!”
听我这么一解释,两条壮汉顿时释怀,面色逐渐缓和了下来。
狗顺把背包一振,一甩头说:“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我来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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