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就知道占我的便宜!”晴媛摇头反对。
“那,你做公子,我做书童,也行啊!”
“算了,算了!爱怎样怎样吧!”
她们避开人群,走进一条窄巷里。只见一道灵光闪过,一个手执画扇,身穿天青色卷云纹锦服的翩翩公子伫立在眼前。蔚霞和晴媛摇身一变,也变成了两个稚气未脱的小书童。
三人嬉笑打闹着挤进人群中。一会儿吃个糖人,一会儿买条绣帕,玩得十分畅快!
“上元花灯会果然好玩!”池影高兴地说:“你们快看那烟火,比辉夜天的星河还要好看!”
三人不知不觉走到街道尽头,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幢高楼。楼高约三层,每层中间悬挂着一排圆圆的红灯笼,把夜市照映地如白昼一般。
门口招牌上几个苍劲的大字,写着“凤仙阁”。
“来来来!大家快来这边瞧一瞧、看一看!”
一个戴着粗布头巾的小厮拿着一个铜锣大声吆喝道:“今天既是上元佳节,也是我们凤仙阁花魁挂牌的好日子!梦奚娘子早已梳妆待毕,在里面等候有缘人大驾光临!”
“花魁是什么啊?”池影低声不解地问蔚霞。
蔚霞笑了笑说:“花魁就是今天晚上最好看的姑娘!”
“哦,既是如此,那我们也进去凑凑热闹吧!”池影说完,径直走了进去。蔚霞和晴媛见拉她不住,也只好快步跟了进去。
凤仙阁会客厅被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一睹花魁娘子芳容。池影眼疾手快,抢了一个最前面的好位置坐下来。
随着一阵阵丝竹乐声响起,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只见舞台上,一幅巨大帷幔缓缓落下,若隐若现间,一位身穿纱裙,头戴彩冠的女子翩翩而至。
她莲步微移,曼妙的身段随着音乐声轻轻舞动,摇曳生姿,把台下的看客们迷得个个目瞪口呆。
一曲舞毕,帷幕拉起,舞台中央的灯光亮了,照射在梦奚娘子身上。她慢慢地抬起眼睛,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众人,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凤仙阁一年一度花魁大会正式开始!”一名老鸨走上台来,笑盈盈地拉起梦奚娘子的手,尖声喊道:“各位客官请就坐!”
“梦奚娘子精通音律,琵琶更是咱们凤安城一绝!”崔老鸨说道:“我们请她来弹奏一曲,以助各位雅兴!”
梦奚娘子身段似水,柔柔软软在八角花梨圆凳子前坐下,玉手轻拨,一曲悠扬的《江水凝烟》随着琴弦错落有致地响起。
琴音靡靡,众人听得忘我,眼神渐渐涣散,如跌入酒池肉林之中。
忽然一个悠长的二胡声响起,大家的思绪被骤然拉回,循声向大厅内一处偏座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公子,一头乌黑长发,结辫至顶,用一条红绸高高束起,齐眉勒着红绣青黛抹额,身穿浅湖绿色丝绸长袍,身材挺拔,不羁中带着几分倜傥。
那琴声幽幽,时而如流水潺潺,时而似万马奔腾。
梦奚娘子的琵琶声音,有点慢了下来。她朝老鸨使了个眼色,就有几个乐姬从后台走了出来。
她们手里拿着不同的乐器,有的吹箫、有的弹筝,一起演奏,急管繁弦,乐声比适才大声了许多,也迷离了许多,把二胡声音给压了下去。
舞台下的池影见他们弹得热闹,一时技痒,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合奏一番。
晴媛一把把她拉住,说:“你刚才才和我们说要低调行事,怎么现在又要去出风头!”
蔚霞也赶紧凑过来低声地说:“是啊!而且我听着,这乐声好像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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