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经常被皇上挂在嘴边上文武双全精通骑射满汉语言的五阿哥吧?
是被邪物附身了吧?
堂堂大清尊贵的皇子,居然把包衣奴才当朋友?
那、那、那将来自己再和五阿哥当朋友,岂不是也和包衣奴才一般无二了?
不行,不能自贬身价,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富察家的三兄弟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与永琪拉开距离,永琪的周围很无声地空出一大圈地方,而他还无所觉。
“唔……”福灵安眼疾手快地捂着福康安要说话的小嘴。
秦方很淡定地接过数了数银票,见是皇庄宝钞的银票金票,这才放下心来,因为主子吩咐了一概收取现银,然后兑换成金子储存起来,所以银票金票是不通用的,皇庄宝钞偶尔可以通融,因此微微躬身地道:“多谢五阿哥只手解难关。”银子到手,一切好说。
饭庄里一般花不到大额的金银,所以还不曾收取过金票银票。
今日算是例外了,事情完了,得赶紧去钱庄兑换成现银,啊,不,兑换成金子。
主子说,黄金可以升值,有利于储存。
“哼!这个鬼地方请爷也不来了!”一甩袖子,永琪带着他的知己好友大步离开。
身姿英伟,坦坦荡荡。
淡金色的阳光从云层中披泻而下,在他们的身后形成庄严的光圈。
允禄气得七窍生烟,若非多隆扶着他,一把老骨头只怕已经散在地上了,颤抖的手指着永琪一行人的背影,怒声道:“这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真是丢了我爱新觉罗家的脸!”若是要让这样的人当皇帝?那现在的皇帝也就是个棒槌!
多隆不知道如何安慰,忙看向弘昼。
弘昼笑嘻嘻地上前,挠了挠大脑门,露出白白的牙齿:“十六叔,您老就别气了,这么清净的地儿生什么气?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眼睛带着一种极其凌厉的气势掠过围观众人,登时将众人吓得激灵灵打个寒战,拱手散开。
允禄叹了一口气:“若是别人我还不气,偏这个还是皇上看重的。”
收起唇畔的笑意,弘昼眼里流露出些许讽刺,淡淡地道:“十六叔觉得经过今天这种事情,他老五还有机会么?”既然欠了皇后的人情,那就现在开始还吧,也如她一般,潜移默化地让皇室宗亲改变对永璂的看法。
“也是,皇上正当壮年,还有两位嫡子,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允禄转头看向十二哥哥,笑道:“你说的对吧,十二哥?咱们老了,不管事儿,不管事儿。”
允裪微微一笑,不做评论。
“老狐狸!”弘昼心中暗暗给了他评语,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脸上却笑嘻嘻地道:“走走走,今儿个侄儿请两位叔叔吃饭,小秦方,我们家多隆替你赚了这么多的银子,你得多多地上些好菜给两位爷压惊,可别小气。”
秦方一面命人取下那个什么罚银的木牌,一面露齿一笑:“这是小人的荣幸。”
多隆眼珠子盯在金票银票上,酸溜溜地道:“其实老秦你才是最大的赢家。”
银子啊,银子,他出了计,可没得到一两银子的好处。
允禄和允裪愣了愣,瞅了多隆和秦方一眼,又看了看已经摘下来的木牌,上头墨迹淋漓,颜色尚新,不禁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子让老五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
秦方一本正经地道:“小店做生意,那是因人而异。”
这件事情直到三日后,风倾玉才从那拉夫人口中知道,那拉夫人笑道:“娘娘不知道,当时有那么多的皇家爷们和朝中大员,虽没说出口,可都把这件事情挂在心头了。两位老爷只怕心里也各有计较了。”
风倾玉淡然一笑:“不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和婉和兰馨对坐在一旁翻线,这五六日的调养加上风倾玉和和亲王福晋的细心开解,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尤其是风倾玉单单针对她的身体给她做美容做药膳,皮肤上的黑红色已经退却,渐渐有一种恢复往昔白皙的趋向,让她欢喜得很。
姐妹两个的感情也在这几天一日千里,听了那拉夫人叙说当天的事情,和婉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道:“怎么没听五婶说起过五叔也在那里胡闹了?”
说着又莞尔道:“那小多隆可真黑,不动声色地就让五阿哥吃了大亏。”
兰馨笑道:“从前就知道多隆表哥很淘气,没想到他会是皇额娘说的芝麻包。不过也亏得秦掌柜狮子大开口,两千三百两,不知道够我们买多少皮子做多少玩偶了。”
多隆是兰馨的远房表哥,虽然出了三代,只是他们的额娘感情极好,所以更觉亲切。
“什么是芝麻包?皇额娘做的吗?好吃不好吃?”和婉一听到吃的,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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