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道长如此神情,关山心中也稍稍放松下来。
他知道李长年身上确实没有钱,这些年要时刻照顾一个痴呆儿,又要维持家用,李长年着实不容易。
如果这老道还不愿意,还继续胡搅蛮缠要什么一百银,那就甭废话了,直接挖坑埋了他。
反正,这小道观就他一人,长年叔扑倒他也没有任何压力。
“扑通!”
两鬓斑白的老道跪在关山面前,泣声大喊道:“师父,弟子贾仁德,愿付出任何代价,只求您教我画符!”
贾仁德终其一生都在修道画符,但他资质和机缘有限,未曾拜得名师,也始终未能入得道法门径,反而修了一身的俗念。
修道画符,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只要能学会画出一张灵符,那就代表着他真正踏入了修道的门径。
他认定关山是一梦觉醒的大能者,以往的痴呆,不过是一种表象罢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能,这个世界有着各种各样的离奇案例。
大部分浑浑噩噩一生都遇不到一次机缘,现在修道画符的机缘就在眼前,他不愿错过。
这一跪,也把关山和李长年跪懵了。
李长年不太适应这种反差,明明早上还是衣食不能自理痴呆少爷,怎么半晌时就能让一个老道跪地拜师。
他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身旁的少爷很熟悉,但是又让他感觉陌生。
他再次把怀里的鱼双剑立在神像前,跪倒在地,喃喃道:“小姐啊,少爷他……”
只有面对鱼双剑,面对小姐时,他才感觉一切都还在从前。
关山扶额叹息,长年叔什么都好,就是对母亲的遗剑格外痴情,动不动就对着长剑一脸温情的絮絮叨叨。
他再回头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老道,原本对符法的价值还不太清楚的他,此时心里也有了底。
但他的心也立即提了起来,仅是画符之法就能引得一个老道跪拜,看来符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这就难办了,要是被这老道走漏了风声怎么办。
要不,还是把他埋了吧?
关山看了看老道的后脑勺,又看了看桌案上的石砚,心中有些意动。
最终,他拽过蒲团,依着供案坐下,并跷起了二郎腿。
他长叹道:“这里竟然连张椅子也没有,我这后背无处安放呐。”
贾仁德点头如捣蒜,连连说道:“搬!我立即去搬。”
说完,他匆匆跑去自己修行居住的袇房,搬来了一张木椅放在关山身后。
关山斜躺在木椅上,夸张地长吟一声,“舒服!”
已显老态的贾仁德面不改色,依旧恭敬立在他身旁。
关山心中却有些不爽,这老道分明是不给自己埋他的机会啊。他对着空气说道:“突然想吃鱼了。”
贾仁德立即躬身应道:“我这就去大顺酒楼订菜。”
这个小道观虽不在深山,但也不在繁华地带,离所谓的酒楼,有着不近的距离。
但关山才不管这些,他的理想是做一个为所欲为的恶人,他继续说道:
“嗯,红烧鱼就行,我喜欢那个味。还有,再炖个甲鱼、老母鸡什么的,记得多放山参,我需要补一补气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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