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老祖宗,王芸沫眼睛大亮,忍不住挣扎了起来,想要到老祖宗的身边去,不过迎接她的却是云老夫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非常清脆响亮,直接将王芸沫打得眼泪汪汪,不敢动弹,更不敢出言不逊,因为先前的出言不逊都让她遭受了对她来说极为严厉的处罚,尽管心中怨恨极了,嘴上却不敢将她那一套向来无往不利的说辞再说出口。
因为这些人,跟她以往遇到的那些都不同,没人会惧怕她有个厉害又极疼爱她的老祖宗,甚至便是因为她是老祖宗最疼爱的曾孙女,所以才会被他们抓来将老祖宗引出到这里来。
她已经明白了,这些人是老祖宗的仇人,只是她依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跟老祖宗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自然,那一巴掌不但将王芸沫打得安静,也打得王义彭脸色狰狞,死死的盯上了云老夫人,“云渺渺,你找死!”
云渺渺自不会惧他,闻言冷笑着说道:“你想要我死都已经有整整三十年了,没有必要再强调一遍。王义彭,三十年前我杀了你儿子,本来那些事情我便已打算放下不计较,不过既然你不肯放下,我就让你三十年后真正的断子绝孙,不留一点血脉!”
王义彭的脸扭曲得可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切齿说道:“放下?你杀了本座的儿子,竟然说想要让老夫放下!”
云渺渺浑身的杀气也开始弥散,控制不住压抑不了的从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逸散而出,想到三十年前的事情,想到被阴谋杀害的同伴和丈夫,还有那些至今仍被囚禁的伙伴们,她便控制不住的想要疯狂杀戮。
抓着王芸沫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直将王芸沫疼得整张美艳的脸都扭曲了起来,痛呼出声。
那一声痛呼又是在王义彭的心口撕扯了一把,云渺渺却森沉的看向了她,冷声说道:“很痛吗?只是这样你就忍不住了?那你可知道你的老祖宗对我的孙女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说着,她手上更加的用力,似乎是想要将王芸沫浑身的骨头都给一根根捏碎了,看着她满脸痛苦的表情,突然升起了一丝凌虐的快感。
只不过是这个程度而已,哪里比得上她家彤彤遭受的半点伤害?
看着云渺渺的举动,王义彭脸色一变,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云渺渺不会对王芸沫手下留情,三十年前的事情就已经证明了她一旦狂暴,那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杀人不眨眼形容的便是她。
现在,王芸沫就在她的手上,那么点修为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能独挑五名与她相同身份的核心弟子而稳占上风的云渺渺面前,连让她正眼看一眼都不够格。
而在这里,被冷落在旁边好一会的风源蔚出声道:“王义彭,本座还有好大的账要和你清算呢!”
王义彭的脸皮剧烈的抖动了几下,突然朝着他们身后的破庙喊道:“逍遥无尘,你还要在里面躲到什么时候?”
这声音落下,逍遥无尘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遥遥看向王义彭,道:“你确定要本座出来?”
闻言王义彭的呼吸一窒,隐隐的有些后悔喊的那一声,不过更多的还是对某种情况的笃定,所以他也看着逍遥无尘,说道:“难道你出现在这里,只是来看戏的不成?”
逍遥无尘摇头,突然笑得和蔼可亲,道:“本座是来做中间人的。”
所谓中间人,就是站在中间两边都不帮,并在有必要的时候做个当场证人,说难听点倒是与看戏没什么区别。而王义彭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这句话?
中间人?简直是开玩笑!
说起来,在场的这些人中,逍遥无尘、风源蔚和王义彭这三人才是并辈,就连云渺渺都要比他们小了一辈,所以王义彭和云渺渺讲话,本就是站在一个不一样的高度。
逍遥无尘的那一句“中间人”让风源蔚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正色看着王义彭说道:“废话少说,王义彭,今天本座便与你了结一下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你?”王义彭冷笑看着他,又从旁边的逍遥无尘和云渺渺身上扫过,脸色森然。
逍遥无尘眯着眼睛笑得很欠扁,说道:“虽然你也对本座的两个宝贝徒儿不客气了,但本座向来大人有大量,此事便不与你计较了,今天便是站在这里,安心做个中间人。”
话虽如此,其实也就是说得好听,若真有需要他出手的时候,他保证会马上将这句话忘得一干二净,坚决贯彻从两位宝贝徒儿身上学来的对敌人就要像冬日寒风般冷酷无情,卑鄙无耻神马滴在对付敌人的时候那都是浮云啊!
对朋友或者是普通不怎么相干的人卑鄙无耻那才是真的卑鄙无耻,对敌人卑鄙无耻的话,那叫计策谋略,是聪明睿智的表现。
云渺渺用力扼住了王芸沫的脖子,看着王义彭冷然说道:“你就安心与风源蔚真正的决斗一场吧,若你输了或者死了,我会马上送你的曾孙女下去地狱,若你赢了,这段日子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就此结束,我们也不会去向长老会提起,还让你带你的这个曾孙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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