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因为,呃,可能是教育方面出了问题,或许,应该加大国民的思想教育。”
“你是这样认为的?”安皇饶有兴趣地看着简之,“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加大思想教育?”
简之没想到安皇还要深入聊下去,顿时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上次在安英曜办公室里被损了一顿后,简之下来也抽空了解了一下政治到底是怎样一门学科。
社会出现问题,专家提出解决方案,然而方案到底该怎样推行下去,这才是政治家们要考虑的问题。
比如工厂排污污染坏境,所有人都知道关闭工厂是最直击要害的解决方法,但这样一来会导致大量员工失业,影响当地经济效益,没有哪个政客敢轻易做出关闭工厂的决定。
而简之连专家都算不上,哪里知道该怎么推行教育?
他不想在安皇面前当个不懂装懂的小丑,索性直接承认道:“我不太知道。”
安皇点了下头,笑道:“你其实也不怎么关心这些事吧。”
简之总觉得安皇的态度很奇怪,好像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中立,他壮着胆子问道:“您是怎么看的?”
“信仰动摇的问题?”安皇问。
“是。”简之道。
安皇重新看向体育馆外的风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无所谓。”
简之的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您是说……信徒内部分裂,您也无所谓?”
安皇回过头问:“你不也一样吗?”
“呃……”
简之知道以安皇的阅历,看透他内心的想法无非是小菜一碟。
但关键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大学教授,而安皇是整个国家的皇帝,他怎么能无所谓呢?
安皇像是看穿了简之的心思,缓和气氛似的说道:“我马上要退休了,该放下的得放下,不然怎么享受退休生活?”
这倒也是,但简之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
适时露台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位皇室工作人员探了半个身子进来,说给优秀毕业生颁发奖章的环节马上就要开始,提醒安皇尽早下去做准备。
“今天先聊到这儿吧。”
安皇给简之打了个招呼,转身向外走去。不过在即将跨出露台时,他突然回过头来,对简之道:“照顾好小天。”
露台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只剩下简之一个人在露台发愣。
看样子安皇知道梵天没有死,并且还住在他家里。
只是安皇的态度也太奇怪了。
自己儿子追求的人,正在和别人同居,他非但不帮着儿子说话,还表示鼓励?
这怎么和梵雨一样,不拿自己儿子当回事,专对别人的儿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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