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送上,晚上9点钟以后还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南、灵云和金蝉都已经承受不住急的飞行,有些头晕目眩的时候,周围的空间渐渐静止,几人缓了缓神,四处张望,现周围已经变了模样,依然是树木匆匆,山峦起伏,却已经是满山金黄,桂树飘香。
孙南心中有数,就仔细看了看,立即将目光锁定在离几人不远的一块巨石上,上面有“桂花山”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时金蝉也瞧见了,急忙嚷了起来,“南哥,姐姐,你们瞧,这里是不是就是我们要去的桂花山啊?”
他这一喊,倒把昏迷过去的朱文弄醒了,只听嘤咛一声,朱文幽幽转醒,虚弱的问道:“这是哪里?”灵云急忙凑了过去,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再忍一忍,我们已经到了地头了,马上你就要痊愈了。”金蝉也急忙凑过去嘘寒问暖。
朱文转了转头,这才看见一旁微笑站立的孙南,有些吃惊:“师兄你怎么在这?”灵云脸上一红道:“是我叫过来的,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朱文虽在病中,也不由得吃吃的笑起来。
孙南倒是坦然自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灵云,你还是仔细想想当初长辈怎么说的”灵云也不觉有啥异常,道:“孙南说的对,我记得长辈说这桂花山福仙谭红花姥姥当年曾经立下誓言,若要取潭中乌风草,必须要一双三世童身、慧根深重并且具有慧眼的男女前来才行。原来嵩山二老前辈说过,需二十天左右才能到得此处,却不知是哪位前辈,帮助我等,只一夜工夫就到了此处。那位前辈也不曾留下姓名,让我等当面道谢!”
孙南自然知道之前那人定是此处主人红花姥姥,知道此人有些刚愎自用,面皮极薄,却不想点破,只是回想起刚才红花姥姥挪移众人的手段,似乎就是传说中由雪雪老人私传下界,只给了红花姥姥和天狐宝相夫人的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法,果然不愧是宇内闻名的号称最迅的几种遁法,与自己所学灵光遁法各有千秋。
孙南心中一动,有道是艺多不压身,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法胜在入门容易,不比灵光遁法讲究灵光一现,水到自然成,这次有机会见到红花姥姥,要想办法学到手才好。
倒是一旁的金蝉一听灵云所说就笑道:“那正好,南哥也有慧眼,我们这里有两对呢,怎么也能过关了吧?尤其是听母亲说,姐姐你与南哥……”正要挤眉弄眼的说下去,只见一团黑物迎面打来,却是躲闪不及被砸哥正着。
金蝉拿下来一看,却是一团烂泥巴,原来灵云一听金蝉要说出自己与孙南缘定三生的话,情急之下,脚下一挑,就带起一团泥土打去,本来正要教训几句,抬头一看,金蝉满脸泥污,用手一划,整个人就如一个花猫一样,就不由得又笑了出来。
金蝉气不过,就要冲上来跟姐姐理论,孙南一伸手道:“哎,蝉弟,咱们老大莫说老二,如何?”说完将眼睛一转,看向朱文。金蝉本就敬他,再一听自己要是真说出来,南哥就要说自己了,想着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就讪讪的不说话了。倒是朱文脸上一红道:“师兄,你自去寻他理论,做什么扯到我这里来?”
孙南把手一摊,一耸肩,做了个摇头伸舌头的无奈动作,倒是把几人都逗笑了,一时间几人欢声笑语,竟是在山脚下闲谈起来,连朱文也觉得身上都不是那么痛了。
几人围坐在一起各自叙述别后的见闻,听孙南说起自己把算命老道说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灵云一边笑着一边心里想着:“他那时定是有些心灰意冷,不然又怎么有心情为难一个民间算命的?”对孙南更加怜惜。
这时一个如同黄莺出谷的声音传来:“请问你们可是要前来寻药的?”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问话的是一个女子,英姿飒爽,大方得体,肤色略黑身着杏黄色衣衫,手中各提着一把紫色的药锄和一团青色微微光的物什。
几人对视一眼,灵云上前答道:“我等正是奉长辈之命,前来拜谒红花姥姥前辈,求取仙草。不知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这女子爽朗一笑说道:“小妹申若兰,家师正是红花姥姥,家师因预知几位要来,让我早做准备,我才去了武当山半边大师处借来了紫烟锄和于潜琉璃助你们一臂之力。只是家师因为即将飞升,日前正在料理后事,却是无法分身接见你等,特命小妹来安排几位兄姐暂住。”
灵云一听非常高兴,虽然暂时见不到红花姥姥,但是既然已经有申若兰前来,证明红花姥姥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几人,朱文很快就能治好了。只是这时就感觉身边的朱文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灵云回头一看朱文面色火红,气息微弱,却是伤势愈严重。
申若兰本是精灵剔透的人,见此急忙说道:“还请几位将这位姐姐抱上山去,师父曾有言,这位姐姐中毒已深,行动不便,却是无法完成约定下潭取草,好在家师这里有千年乌风酒,比之那潭中乌风草药力还要灵效,且先随小妹来,为这位姐姐解了身上的毒再说。”
众人大喜,由灵云背着朱文随着申若兰上了山,几人行道半山腰处,远远就看见西南角处有一团五彩云雾升腾而起,在阳光照射下,如同珠宝幻化,锦绣于前,好像各色的宝石堆砌,此起彼伏,看得几人有些眼花缭乱。
若兰笑道:“这就是家师与小妹所住的福仙谭了,那五彩雾气正是家师施法所成。过会小妹就带几位前去看看。”几人见朱文越虚弱,不敢怠慢,不一会儿就随着若兰到了一个山谷里。
这山谷中飘着淡淡的桂花香气,清新淡雅,隽永宜人,众人都只觉得胸中一畅,一抬头,即见到一个几十人合抱的桂花树映入眼帘,也不知道那若兰在树的哪里按了什么,这大树就显出一座门户来,若兰急忙将众人请进来。
进来后,若兰也不客套,急忙从架上取下来一瓶药酒,又拿出两粒丹丸,让朱文平躺在榻上,孙南知道这是要给朱文疗伤了,恐有所避讳,就拉着金蝉出了门。听着若兰笑道:“这位师兄倒是心思细密!”
孙南和金蝉随意在这山谷中找了一处坐下,孙南因为知道结果所以也不担心,金蝉关心则乱就在原地转圈,孙南笑道:“蝉弟,你快别转圈了,既然长辈们都安排妥当了,如今也到了地头,想必师妹很快就会无恙的!”
金蝉急道:“虽是如此,可是不亲眼看到怎么也是放心不下!”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一样,看向孙南:“南哥,这些日子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说话,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也无处去说。”
孙南一笑:“说来听听?”金蝉有些忸怩的道:“那你不许笑我!”
孙南一把把金蝉扯过来道:“还信不过我吗?是不是要说你和师妹的事情?”金蝉睁大眼睛,“南哥,你真是神了!我是觉得以前我跟文姐非常要好,一个在九华,一个在黄山,有时我去找她,有时她来找我,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是无话不谈,文姐也什么都不避着我。可是自从那次她中了白骨箭恢复后,就不肯如从前那般与我亲近了。就像慈云寺的时候也总躲着我,现在我想亲眼看到她痊愈都不成了!”言语间甚是沮丧。
孙南哑然一笑,拉着金蝉在树下坐定,说道:“蝉弟,你能这么想,说明你长大了,须知男女有别,以前你们两小无猜倒是无所谓,可是人是会渐渐长大的,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避忌一二的。”
金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知道啊,虽然我们是剑仙,可总要避讳的,可是该躲开的时候我就会躲开啊,为什么连从前那般亲近也好像忘记了一般?难道长大了就不能亲近了吗?”
孙南一叹道:“其实南哥也不懂男女之间究竟怎样相处才对,你现在可能还不了解,我只知道修道之人童身不能破,若是被情孽缠身,天仙难期。所以有的时候即便感情深厚又如何呢?不过是平添了一股烦恼罢了?”
金蝉有些懵懂,他还不解男女之事,只是儿时玩伴突然如此生分,他很难受,而且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朱文与旁人都是不一样的。不过孙南这话他眼珠一转道:“南哥,你说的是不是你跟我姐姐?”
话音一落就感觉头上一痛,孙南面不改色的收回自己的手道:“不许那样说你姐姐,你姐姐一心要成就天仙,感情这个东西对修道有害无益。”他说这话的时候全然忘了这山谷本就没多大,树屋中的三女虽然在忙碌,这点声音还是听得见得,灵云忙碌的手不自觉的一停,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帮着朱文服药,只是这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金蝉却是坚定的说道:“我不管姐姐如何想,我虽然不懂与文姐究竟算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若是真的让我选择,那我宁愿在人世间做一个逍遥地仙,也不想飞到天上做那‘孤家寡人’”,神色竟然肃穆无比!
孙南面上一正,抓着金蝉的肩膀道:“那你要记住今天这句话,将来南哥会帮你的!“他的眼中严肃无比,使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真心!
金蝉努力点点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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