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为地。”
“何为人?”
“有道无道皆为人。”
“为何不是得道者为人?”
“人既为道,又何来得道一说?只是更加接近天地,”
“何为得道者?”
“顺天地之势,明智,明知,明性,没有大道枷锁,不以以心制性,自由,自在,洒脱,超脱,在其而不争,以无为而有为,以有为而无为,既为得道者。”
“何为真,何为本?”
“真由外而内,由内而外,本由内而外,由外而内。”
“何解?”
“真由外而内,再由内而外,先以外补内,用外界强大自己,强大到一定地步,在以内而外,以自我为中心,向外震慑,谋功谋名谋利,得功得名得利。本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即使自身微弱,依旧愿意去填补大道,缝补世间,得以反哺,得德,得理,得道。两者区别,一个是在谋在求,另一个则是在寻。本是舍得,先舍后得,有心而舍,无意而得。真是得舍,先得而后舍,有心而得,有意而舍。前者无心,后者有意。本以世界为中心,真以自我为中心。”
深夜了,只有守守与孔言一问一答。两人谈的道更倾向于道家,宋雨觉得无趣,早早离去。宋风宁的酒喝完了,去找酒喝了。
孔言漫步走着,脸上挂着笑意,“今晚与先生之谈,受益匪浅。”
守守笑了笑,“让先生见笑了。”
孔言感慨道:“先生的道理,很纯粹,虽然缺少了一些东西,但好像本来就是如此。”
守守点了点头,“走的路,读的书,依旧少。”
孔言拍了拍守守的肩膀,“先生大道高远,让人佩服。想必以后的先生,更是一位真真正正的道者。”
守守摇了摇头,“先生说笑了,人这一生,在大道的追求上,没有尽头,一个道者,实在担当不起。”
孔言望向黑夜,无尽的荒野,“先生,你说大燕会亡吗?”
守守有些难为情,实在不忍心让这位一生为国的老先生失望。“不会。”
孔言摆了摆手,“我看的很开,我推算过,大燕帝国,再存十年,已经是极限。”
守守清楚,就算没有山上人,没有山上势力,大燕也会亡。等到大永王朝彻底解决内部问题,跳出大漠,南下第一个灭的就是大燕。这是大势,无人可挡。守守看向眼前这个老人,真的无人可挡吗?这个像快要熄灭的残烛一样的苍苍老者,挡了数十年啊。
孔言沉声道:“有我在一日,大燕就不会亡,什么山上势力山下王朝,尽管来。任何想要染指这片土地之人,皆杀。一代人做一代事,我想告诉所有人,大燕王朝的任何一代,都会守好这片土地,不准任何人践踏。”
“不管你是风雨无阻皆赶,还是雪中漫步,走到最后,都会只剩下你一人。这是每一个人的归属,没有任何人能改变。”
“年少时其实已经高大,一生都在追求儿时的脚印,不要忘记初心,不要违背本心,尽管大胆。”
“时间会去证明一切,一代也许不如一代,但总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人尽管走,去往更前方。”
“人喜我,我喜之,人恶我,我恶之。不要去惯着任何人,让我不高兴,你会付出让此生记忆犹新的回忆。”
“不要去后悔你的过去,不仅无法改变,更会否定你的未来。”
“我有一颗平常心,比天高,比地广,比烈日更加炙热,世间多苦难,为此不可摧。”
“人这一生,是没有目的的远行。没有尽头的道路,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尽管向前,因为我的光,已经刺入前方。”
守守对孔言郑重作揖,“先生教悔,吾此生明记。”
今而昏暗,其明必芒。
孔言慢步下山,天已经快亮了。老人困意来袭。孔言微声道:“又是一天,时光如此匆匆,转瞬即逝,一日,一年,十年,一转身,好像就快完了。”
守守微笑道:“今日时光过得如此之快,应该是明日的美好,想要快点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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