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以我对警察的认识——会很有趣。警察对于骚扰报案的人,总比骚扰真正犯罪的人还有兴致。果不其然,他们抵达之后,就盯上罗杰。我看见他们在街灯下争论,但我只听得见他们谈话的一部分。
“他就是罗杰,”胖子不断嘟哝,“从头到脚都是罗杰。”
“我可不是那个打电话给你们的混蛋罗杰。”罗杰对警察说。
“没错,”胖子宣称,“这个罗杰打死他都不会打电话给警察。”
过了一阵子,他们开始朝我们黑暗的小区大呼小叫,叫另一个罗杰出来。一个警察喊道:“这儿有叫罗杰的人吗?”
“罗杰!”胖子尖叫道,但我和我邻居黑漆漆的房子都保持沉默。我知道,天亮的时候,他们都会离开,只留下油迹和碎玻璃。
我松了一口气——而且,汽车被毁总让我开心——守望到天将破晓,连接在一起的笨重吉普车终于被拆开、拖走。它们像两头筋疲力尽的犀牛,在郊区交媾被逮个正着。罗杰和胖子站在那儿争辩,还甩着保龄球,直到街灯都熄灭;然后就像接到讯号一般,他们握握手,朝不同方向走去——徒步,好像他们知道路似的。
警察早晨来调查,仍然很在意另一个罗杰的所在。但他们从我这儿问不出什么——就像我每次通报有人超速,也总是让他们一问三不知。“好吧,下次再有这种事,”他们对我说,“一定要通知我们。”
很幸运地,我很少需要警察;我对第一次触法的人就能有效遏止。我只有一次第二度拦住同一个超速者的记录——而他也只犯了两次。那是个傲慢的年轻人,开鲜红的货卡。车厢上漆着艳黄的字体,是水电行的广告,包办一切水电工程:
欧·费克多水电工程公司
对超速的累犯,我的态度直截了当。
“我要打电话给警察,”我对那年轻人说,“我还要打电话给你老板费克多先生;我上次就该打电话给他的。”
“我是我自己的老板,”年轻人道,“公司是我开的。滚你的吧!”
我才知道面前的就是费克多本人——一个矮小但很成功的小伙子,对一般人心目中的权威嗤之以鼻。
“这一带有很多小孩,”我道,“其中两个是我的。”
“好啦,你已经说过了。”水电工道;他发动引擎好像在清喉咙。他的表情有点狰狞,好像有几缕荫毛长在他年轻的下巴上。我把手放在门上——一手扣着门把,一手压着摇下来的玻璃。
“拜托不要在这一带开快车。”我说。
“好,我会尽量。”费克多道。本来我想就这样算了,但那水电工点了根烟,对我微笑。我仿佛在他那张可恶的脸上看到全世界最大的轻蔑。
“要是再被我逮到你这样开车,”我说,“我就把通乐塞进你屁股里去。”
我们瞪着对方,费克多和我,然后他猛踩油门、快打排档;我被迫赶快跳到路旁。我看见水沟里有辆运土车,小孩玩具;前轮不见了。我一把抓起它,追着费克多的车就跑。五条街以后,我追得够近,便把运土车扔过去,砸到水电工的车厢;它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没造成什么损害就弹掉了。尽管如此,费克多砰地刹了车,车后货厢里总有五根长管子翻了出来,还有一个金属抽屉弹开,吐出一根螺丝起子和几捆粗铁丝。水电工跳出车厢,砰地关上车门;他手里拿着一支十字扳手。看得出他对红卡车的凹痕很在意。我捞起一根掉落的水管,它长约五英尺。我起手便用它敲碎了卡车的左尾灯。有好一段时间了,五这个数字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之中。比方说,我的胸围以英寸计(吸气后):五十五。
12海伦的决定(11)
“你的尾灯破了,”我指给水电工看,“你不该这样开车的。”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你疯了,杂种!”费克多道。
“我是守望相助,”我道,“你超速,危害我孩子的生命。我们一起去报警。”我用水管顶卡车后方的牌照,把铁片像信纸一样拗成一半。
“你再碰我的车,”水电工道,“你就麻烦大了。”但水管在我手中轻巧得像羽毛球拍;我轻松地舞动它,又敲碎另一侧的车尾灯。
“你已经麻烦大了,”我向费克多指出,“你再来这一带开车,最好保持在一档,而且转弯要打灯。”但我(挥舞着水管)知道,他得先修理好方向灯。
就在这时,有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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