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优雅美丽,行动间的跳跃都像在弹奏乐曲。小鹰身形矫捷,眼神犀利,看谁都像在看待宰的猎物。
于是各部落里经常见到这一幕。
小鹤悠悠哒哒的走,前方的小鹰似乎很无奈,还有点不耐烦,总是回头催促人走快点,小鹤不理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小鹰没办法了,只好回头站在小鹤的身后,拿头顶着它走。
走着走着,小鹤可能生气了,回头叨了它一口。
有的时候小鹰也会生气,有的时候他不会。
不生气的时候,就当刚刚那兜头一叨不存在一样,歪头看着小鹤两眼,继续拿头顶着它走。
生气的时候,就会和小鹤打起来,两只鸟你叨我一口,我叨你一口,羽毛乱飞。
不过一般小鹰都会率先停嘴,因为它心疼那一身漂亮整齐的白羽被他叨的那么毛躁,炸乱不说,还会有洁白的毛被叨下来。
停嘴后,它就会蹭过去,和还在生气的鹤鸟挨一挨,然后低头给它梳理这身漂亮的白羽。
等到白羽梳理完了,小鹤不生气了,小鹰也不生气了,两人就继续走。
各个部落里的兽人看戏看的非常快乐。
高一鹤真是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打起来,幼稚的和刚出生的小鹤鸟一样。
当时打起来没什么,回到家越想越气,最后居然气到拿着秦空的枕头就要丢出去,让人给他滚远点。
这时候的秦空哄他已经哄的得心应手:“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是谁,干嘛为了一群不相干的兽这么伤我们的感情?”
“你这就过分了,我想带你去喝我最喜欢的酒,可你那么慢,时不时就要停下来打理自己的羽毛,到的时候他们都卖完了,我也没跟你生气啊。”
“你是不是压根就不在乎我,就在乎你的毛?”
看到人这么低声细语,好声好气的给他说一大堆,自诩为长辈的高一鹤也不好意思跟人生气了,最后还是要捡回秦空的枕头,安安生生的放回去。
诡计多端的鹰族小少爷可太会哄人了,那么讨鸟喜欢,连活了这么长时间的鹤族巫师也顶不住,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家里的另一半给让了出去。
就这样,得寸进尺的小少爷也不满足,天天嚷着要让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跟他回去享福去,不要在深山老林里蹉跎青春。
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高一鹤:“……”
秦空到底还是鹰族少爷,天赋又强,部落之间发生战争他当然要承担责任去上战场,他不能总是来,一连走个好几天不见面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每天高一鹤从等日升日落变成了等那一句轻佻带笑的“鹤美人”。
这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等高一鹤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的身边竟然都是那个小少爷的痕迹。
桌上是他最喜欢的酒,床上放着另一个人的枕头,地面上都是秦空觉得有趣给他带来的小玩意,连墙上都是他做出来的各类装饰品。
原本空荡荡的一个树洞,一个他可以随手就换的寄住地,成为了他早就割舍不掉的东西。
等意识到这点,长寿不死的鹤族长老下意识想的是逃避,他承担不起一个那么年轻鲜活的生命在他怀里熄灭的痛苦。
他真的逃了,因为鹤族来信,要求巫师去治突如其来的疫病,凭借这个借口,高一鹤逃的远远的,逃回了鹤族隐居地。
疫病不算好治,鹤族巫师每天忙的顾不上回想那双桃花眼,顾不上回想那声声带笑的“鹤美人”。
等他终于忙完的时候,反而心里一片茫然无措。
他应该待在鹤族里,不出去,不问世,那个小少爷玩性那么重,大概早就把他忘了,或者早就找了其他美人去调戏,只要他在族群里待个几年……
心里是这么想的,腿有自己的想法,反正等鸟回过神来,高一鹤已经又回到了那片深山老林,看到了那个他熟悉的树洞。
鹤族巫师难得有点慌,转身就要走。
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暴喝:“滚进来!”
高一鹤僵住了身体。
似乎意识到他还没打消逃跑的念头,那道声音冷到骇人:“你敢跑试试,老子打断你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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