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王之正留宿柳青青的闺房。虽然美人在前,可他恪尽礼数,没有做出任何越轨行为。天色黎明,柳青青把手下一个精明干练的“龟公”喊来,暗暗嘱托一番,龟公马上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之正沐浴完毕,就伸着懒腰走出了怡芳院,然后吩咐周成、周功摆驾到巡抚毛一鹭的巡抚衙门。
到了巡抚衙门,毛一鹭称病,王之正直奔衙门大堂,一屁股坐在巡抚的官堂之上,对巡抚的衙役说:“你去告诉毛大人,有气也好,有病也罢,今天必须给老子过来!今天我要跟他商议捉拿逆犯的事情!”
衙役只好再次到了后院。
不一会儿,毛一鹭在两名衙役搀扶之下来到了大堂,王之正看到他嘴唇白,额头虚汗淋漓,就知道他是真的病了。而且脸上的伤痕也被包扎起来,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王之正不阴不阳的说:“怎么,毛大人病成这样?难不成是在下给您气的了?”
毛一鹭不想见他,更不想跟他说话,可又惹不起他,尴尬的说:“偶然犬马之疾,不劳王大人挂念!”
说着,在衙役搀扶之下,坐在了下。
王之正斜楞他一眼,微微一笑:“苏州城的姑娘就是美,昨晚我玩了六个!哈哈!把老鸨都玩了!胸大屁股翘,那小娘子把我折腾的一夜没消停,害得今天早上我扶着墙出来的……”王之正露骨的给毛一鹭讲昨夜**的细节。
毛一鹭毕竟是读书人,听着这个放荡的混世魔王讲着如何如何玩女人,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反感与恶心。
他看到有个间隙,就婉转打断了他的话:“呵呵,王大人,至于**的心得,我想您还是给同道中人商量交流比较适合。今天你给下官说讨论商议捉拿逆党的策略,敢问有何高见?”
王之正点点头,收起了猥琐的笑容:“这有何难?我的策略是,把全城所有的秀才,十六到五十岁之间有功名的全部捉拿归案!然后审理画押之后,拉到菜市口大杀一批,杀个一百个,关了五百个,我想这足以向九千岁交差了!!”
王之正说这话,是故意试探一下毛一鹭。可是他给毛一鹭的印象太恶劣了。以至于毛一鹭在第一时间就在脑子里否定他的意见。
如果是毛一鹭主抓此案,他真有可能会这样做。因为他要向九千岁戴罪立功。可是九千岁让王之正主抓此案,自己犯不着淌这趟浑水,如果王之正真的大杀特杀,那他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自己在苏州收拾烂摊子,难免东林党的余党不会把仇记在他毛一鹭头上,到时候留下来自己在苏州,说的不好听一点,只需要一名杀手死士就能取了他毛一鹭的狗命。
毛一鹭呵呵一笑,虚弱的说:“小千岁爷的意见,下官不敢苟同。如果真的这样,恐怕会镇压民变不成,反而闹出来第二场民变。”
王之正心道:“看来你毛一鹭还有点心。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为难你了。”
王之正斜瞥他一眼,晃着腿,用手指敲着桌案:“你不同意,倒是说一个方案出来嘛!如果你出的主意好,我一定不计前嫌,在九千岁面前给你表功!”
毛一鹭在心里冷笑:去你妈的!不就是想让我出主意,你好捡个现成!到时候自己向九千岁邀功请赏,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我毛一鹭才不上当!这事,我就报定态度两个字:不管!
毛一鹭尴尬的笑了笑:“小千岁爷,下官拙愚,眼下并没有好的主意。”然后闭着嘴,闭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王之正冷笑道:“好,好,你毛巡抚看来是不愿配合了!到时候我会把这事禀告九千岁处理!”
毛一鹭还是闭眼不说话。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王之正“气的”抬起手“啪”的拍了一下桌案,大叫一声:“我们走!”然后带着周成、周功怒气冲冲而去。
王之正刚走,毛一鹭就对着他的背影“呸”的唾了一下:“你算什么东西!又是压榨我钱财,又是羞辱我!又是花街柳巷狂嫖滥赌,跋扈够了,想起来正事了吧?没主意了吧?就跑过来向我拿主意!我就不给你出主意!这件事我毛一鹭还就是不管了!关门!就说我病重不起!不问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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