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边突然停止了报价,胤禟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脑门儿全挂着黑线的我,轻佻地斜着嘴角笑着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怎么,吃醋了?”
我没好气地说:“早知道就多敲诈你一点了,省的您老费心为这大清朝的□事业添砖加瓦,要是累坏了身子骨那可是大大的不好了。”
胤禟忍着想要仰天长笑的冲动在底下捏了捏我的手,忽然听到太子那边报出了一个四千五百两的价格。
五千两。胤禟迅速冷了脸,回头继续追加。
举座皆是大惊失色。即使是花魁,之前有过的最高报价也不过是三千两。这五千两的价格漫说在这苏州,怕是放到全国来说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听说。
我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这厮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那丫头买下。而太子那边似乎已经开始捉襟见肘,最多再撑过两轮。反正我也乐得看他们几位亲兄弟搞些这么个小动作,最后出的价越高,白花花的银子还不都流入了我哥的腰包,嗯,也跟流进我的腰包差不多了。
八千两。四下已是鸦雀无声。看来太子已是押上了全部家当,非憋着一口气要将那女子买下。
我捏捏胤禟变得冰凉的手,打着暗语:你小子活腻了?要和太子抢女人?
胤禟铁青着脸冷笑一声看向太子的厢房,拿出带的所有银票,发现正好是八千两,想了想要把身上的玉佩扯下来也抵上。
“九哥,你疯了?!”老十死死地按住胤禟的手,怒道:“那可是你小时候读书得了第一皇阿玛赏你的,可是你最为重视的东西之一啊。”
胤禟没发话,掰了老十的手硬是要拿下来。我摇头拿他没办法地叹了口气道:“押上这个吧。”一边挣开胤禟的手,从腕上褪下一个碧血翡翠镯,淡声道:“这是我在德妃娘娘那儿时娘娘打赏我的,只是用来配衣服罢了,没你们几个爷儿们讲究多。”
老十和十四又是相对一眼暗自咂舌,我在心里朝他们翻了个大白眼,也都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跟着他们的八哥九哥长几个心眼。
镯子被一个小二拿下去定了两千两的价,胤禟毫不迟疑地报出了一个让所有人下巴都掉下来的天价——一万两。
太子那边显然山穷水尽,放弃出价,气哼哼地带着一帮随从从后门先走了。
待众人散尽后,那老鸨满脸堆笑地领着花魁上了楼来拜谢。胤禟看也不看他们,把玩着我给他新买的扇坠冷声道:“第一,我要把她带走。第二,你对外就说她已服毒自尽,从此世上再没有苏州花魁这么一号人。”
老鸨连声答应,这世上估计还没人会跟钱有仇的。
我们一行人带着那个女子从后院的偏门离开,一辆胤禟事先备好的马车停在那儿。
“你叫什么名字?”胤禟坐在马车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爷的话,奴婢没有名字,就叫小春。”女子声细如蚊,埋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
“好,你记住,小春已经于今晚服毒自尽。从现在开始,你叫郑春华。”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大了。
高,实在是高。
出塞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宫中尽心尽力勤勤恳恳工作了三年,终于让我等到了一个伴驾出塞的机会。虽然去年二哥的话还是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心头,但我说什么也不能辜负这个在我那张《穿越必做的十件事》的表上名列第三的的事情啊。于是打点好我的小行装,便随着康老爷子向塞北浩浩汤汤地进军了。
康老爷子靠在榻上好笑地看着我坐在窗边掀了帘子的一角向外探头探脑。这可是我特地求了皇上的恩典,让我这个土包子领略领略什么叫漠北风情。
正是黄昏时分,西北特有浩瀚干净的天穹中点燃了一轮落日,火焰随着云朵的边缘渐渐蔓延开来,烧成了一路五彩霞披。无穷无尽的天际与一望无垠的茫茫戈壁相映生辉,远处起伏的山峦像沉睡的雄狮,一旦梦醒,即将仰天啸出最壮丽的吼声。
再看前方,龙锦随风猎猎起舞,马蹄声如雷,蹄下卷起滚滚龙烟。士兵大臣和阿哥们皆身着戎装,气势恢宏,叱咤天下。只觉心胸顿时豪情万丈升起,与这大漠的旷寂辽广相生相成。
“什么东西,看得你眼睛都亮了。”康老爷子半倚着笑着看向我。
“回皇上,奴婢是看见这大好江山多娇,又见皇上三军威猛气势恢宏,只觉这九重真龙果真不同凡响,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一时心中也觉着豪情起来。”我笑着上前跪下,又磕了个头浅笑看向龙颜大悦的康熙。
“嗯,那这么好的景儿让你看了去你要怎么谢谢朕啊?”康熙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老奸巨猾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我撑着脑袋想了想,宛然一笑道:“皇上,不如未名给您献歌一首吧,保管应景应情儿。”
“好。”
我清了清嗓子,便清唱了起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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