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那10%的努力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运气,如何我都不会抱怨。”他的眸子明亮而干净,不染一丝杂尘。
即使茕茕身处于这个陌生的时代,那些带着此的记忆依然可以为我提供些许温暖来依靠。
我叹了口气,回头含笑作别脸上挂满了忧虑之色却又强颜欢笑来送我的阿玛和额娘,怀揣着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身上有钱好办事嘛)进入了那个现在看起来威严肃穆却又死气沉沉的巨大宫殿。
“赫舍里?未名!”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前方炸开,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在不远处看着我。我脚下快走几步跟上前去:“到!”
小太监打量了我几眼,笑着说:“姑娘真是好相貌,看来飞上枝头变凤凰是指日可待咯。”
我连忙拿了块银子递上前去陪笑道:“公公说笑了,托公公吉言,以后还请公公多加照拂。”
小太监接过银子,笑得更欢了,语气也放得更软:“姑娘真是个灵秀的人儿,小的名叫葛林,您叫我小林子就好了,姑娘以后有事儿尽管告诉我。”
我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便由着他带我到所住之处去。
可能是收了银子的关系,小林子似乎心情也变得不错,一路上主动跟我说起了一些宫里的规矩还有阿哥和娘娘之间的利害关系。
说话间就到了目的地。小林子为我推开门,说:“未名姑娘,您就先住这儿,和您一起的是右善员外郎家的小姐,有什么事儿再吩咐我。”
“有劳了你了。”小林子走了后,我把包袱一撂,泡了杯茶从包袱里随便翻了本书便坐在椅子上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书一边等我的另一位室友。
想起在大学的时候我和陈琪就是上下铺的室友,而陈琪的男友孟宇和孔川也恰恰是上下铺的哥儿们。陈琪是我们校的校花,我虽算不上天生丽质,但在我们院中也是入得前三甲的,而孔川与孟宇两个打得一手好篮球不说,长的也是优质小生的模样。我们四个常常自称为“四人帮”,在校园里面招摇过市,长惹得低年级的小盆友们侧目而视。这些日子现在想起来还是回味无穷。
正当我神游的正起劲时,忽地听见有个声音试探性地大叫了一声:“姐姐好!”。我的茶正喝到一半,经这么一突然惊吓,吭哧吭哧地咳嗽了起来。
“啊,对不起,姐姐没事儿吧?”一个带着点儿怯怯的声音传入耳中。“没事儿的……咳咳……这位妹妹您是?”我心下揣摩着这就是右善家的小姐,一边客套一边打量了一番眼前来人。
眼前这人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确实是百里挑一。娥眉秀目,粉腮樱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羞带俏,我见犹怜。那少女见了我也有些发怔,见我向她微微一笑,方才反应过来:“我叫云渚,是右善家的。”恩,不错,不拖泥带水。既然如此我也干干脆脆地自报家门:“赫舍里?未名。”
我为云渚也泡了一杯茶,故作随意的递给她,缓缓道:“妹妹,现今在宫中你我也都是人生地不熟的,既是安排在一个房中,那便是有缘,以后还要多互相照应着。”
云渚诚恳地点点头:“是了,阿玛临走前也叮嘱我‘出门靠朋友’,本还担心会碰上个脾气不好的主儿,现在看姐姐既漂亮又得体,我这颗刚才还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两个人又说了许多女孩儿家的话,既算是拉家常又算是培养感情。
用完小太监端来的晚餐两个人又商量了下结伴到周围的厢房里认识了一些同来选秀的姐妹,好在本就是同龄人,因为都是官员的孩子,家庭教育背景也没有相差太多,自然可聊的话题也滔滔不绝。加之我为了应付女孩子们之前古代的闺房谈话特地用了心准备了许多谈资,再加上我在现代原来就是个碰上朋友聚会就爱油腔滑调耍人来疯的家伙,一伙人最后居然都跑到我和云渚的房间,大家有说有笑,直到主管事儿的太监公公赶大伙儿回去熄灯睡觉方才停歇。
月黄昏
又是好一阵说笑推搡,才把那些千金小姐们送出了我这小小的屋子,经过今晚这么一番闹腾,我和云渚皆是倦了。连包袱也没来得及拆,我便软手软脚地爬上床,倒头就睡。
半夜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原来是被冷醒了。自小就有蹬被子的习惯,看来即使到了古代,这个坏毛病也一并遗传了下来。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复又裹上,白天的一景一幕全部都浮现在眼前,小林子,云渚,还有那些同龄的女孩子们……睡意早就跑到了爪哇国。转头看向云渚,她正睡得沉,睡姿也规规矩矩的颇有娴静的模样。我不禁自嘲地笑笑,虽然白天看起来规规矩矩,但若是有人看见我这幅睡姿,定会知道勇于第一个上房揭瓦的人定然是本姑奶奶。
翻来覆去了好几回,都快把自个儿翻成烙饼了还是睡不着,干脆薄薄地披了一件外套,随意捋了捋额前刘海,就散着头发轻轻走出了房间。
丝丝沁人的花香传入鼻腔,透着夜的微凉,竟也缥缈起来,像高楼上的杳杳的歌声一般,而我,正是那个遥遥相望的匆匆行者。月光下,花香似乎有了生命,幽幽浮动着,盘旋成诡妙的流水。这时,方才领悟到“暗香浮动月黄昏”的精妙绝伦。再一抬头,看见难以言喻壮美的星河。
几百年前的夜空与现代的夜晚看起来居然有天壤之别。现在的夜晚,每当我抬头想要寻找儿时母亲指给我看的星宿,却只看见早已被五光十色的灯光和霓虹厚厚地打上的一层紫红色的粉底。而在这几百年前的今日,仰头观星,却是星河鹭起,画图难足。繁星如同恒河沙数,星汉灿烂,浓稠的银河清晰可见。一轮皎月当空,为地上的一切披上了一层泠泠的水色。
循着花香看着夜色不知不觉已走入一个宫中,却仍浑然不觉。
定定看着这般壮观的场景心神一阵荡漾,曹孟德的那首《观沧海》不知不觉滑出唇边:“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一个清脆嘹亮的男声就着我未落的话音接住了诗的下文。
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声音传来的地方,待看清那男子的容貌,慢慢展开的笑容霎时间僵硬在了脸上。
月光下,一袭白衣胜雪,面容俊逸,目如朗星。一丝玩味的微笑在嘴角俏皮地滑开,眼神清澈透明,有着说不出来的干净优雅。
一如当年初见的孔川。
彼时,他十五,我十四。他接住我背至一半的诗,替我解了围。
是你,你来了么。
我微笑着向他走去,眼中却止不住地蓄满了泪水。我和他,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像隔了几个世纪般遥远。
“你来了?”我抬头微笑地看向他,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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