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我而言已经是一个谜,此后,每个人的人生已到达了初始的分岔路口,再见或者不见,相互倾轧抑或相互扶持,不过大梦一场。只是大雨已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植树
胤禛回来的这段日子,还是一如往日的不苟言笑,本来就少话,现在更是寡言。只是每日坚持处理公务,睡的一天比一天晚。在外时依旧是一副干练十分的模样,但一回到书房掩上门后,眉宇间却是尽显疲倦之色。
这日胤禛正写着什么,忽然笔锋一滞,再难继写。踟蹰良久终轻叹了一身,将笔搁在一旁。
“出去走走。”胤禛对在一边研究志怪小说的我说了今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我赶忙合上书站起来,尾随着他出了书房。
由于胤禛童鞋不断地在向满清第一劳模这个光荣的称号靠近,作为名义上书房当值的侍女,我也成了卧房书房两点一线的死宅族。每天早上在胤禛下朝回府前慢悠悠的醒来,又急匆匆地赶往书房;晚上则披星戴月,凌晨而归,自然也是步履匆匆赶着回去倒头大睡。
今日难得胤禛有了如此闲心到院中散步,我自然也是乐得亲近一下小自然。没办法出外游玩亲近大自然,就是亲近一下府内的花花草草也是好的嘛。
园中池塘荷花早已尽开,真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层一层绿浪随风而涌,只觉得灌得人心也是满满的清凉。更有荷花高高的探出了头,
“想不到这荷花现在开的还是这么旺盛。”胤禛盯着满池的莲叶目光像是失去了焦点。
“在想什么?”胤禛忽然转过头看着我道。
“啊……”我正放空大脑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脑海中回忆着初中学的周敦颐的《爱莲说》,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磕磕巴巴的回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忽然背至“莲之爱,同予者何人”时生生打住,此句一出口,顿时只觉无限凄凉,是学课文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莲之爱,同予者何人。”胤禛低低重复着这句话。
我站在一侧,觉得他的身影在池中田田荷叶的背景下越发孤独。一身青色长衣,像是天地之中的一块孤石,以一种寂寞而倔强的姿态傲立。这个人,注定是大清朝的继任皇帝。自古成帝王之业者,又有几人能逃脱这寂寞的樊笼?他到底也不过一介凡人,自是不能免俗。
“那个位置,真的这么重要么?”我恍恍惚惚,不由得脱口而出。话方出口,便觉失言甚重,冷汗涔涔,不敢去看胤禛的反应。
“那个位置,早就不由得我说是否重要了。以前是,以后,更是。”淡淡的语气传来,我惊讶的抬头看向胤禛。
他依旧是淡淡的模样,身子已经转过来正对着我。我与他相对静默,周围陷入可怕的宁静,只有风吹荷叶的沙沙声,声声入耳。
“爷,您也来看着荷花了?”是年迟歌的声音。
我眉头微微一皱,迎上前请了个安。
“恩。”胤禛向年迟歌笑了笑,语气一转,似乎和刚才站在我面前些许落寞的男人是两个人,变得与出塞之前别无二致:“池儿好兴致,回来后事情多,没能抽空去看你。池儿近来可好?”
年迟歌灿烂一笑道:“爷放心吧,池儿这边一切都安好。爷,就算公务繁忙,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嘛,我看近来天气不错,不如什么时候我们到京郊去游玩吧?”
胤禛微笑道:“恩,那就好。或许近日得不了空儿,池儿,过几天我一定去看你,恩?”
“谢谢爷!”年迟歌笑得愈发甜美,荷花映美人,浓淡两相宜。就算是我,也得叹一声胤禛确实
艳福不浅,有这么个尤物在府中藏着。
“恩。池儿,若没有什么事,我便先走了,那边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自己好生注意着。”胤禛看了一眼池塘蔽天的荷叶,笑道。
“爷,您这就走了?池儿可是好久都没和爷呆在一起了。”年迟歌微微有些不满,厥了小嘴。
“不是说了过几日便去看你吗?池儿乖。”胤禛笑笑,轻轻抚了抚年迟歌的脸算是道别,转身走了,只留年迟歌颇有不满的盯着他的背影。
见她的目光又要向我这边投来,我快走几步跟上胤禛,彻底摆脱了那个地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走到书房门口,胤禛的脚步忽然顿住。我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撞了上去,急忙刹住脚步。
“你,去找戴铎来。”胤禛叫过一个看见他在刚刚上前请了安的丫鬟吩咐道:“就说爷找他有急事。”神色一下子却变得严厉,口吻让人在这燥热的九月天也感到扑面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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