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的誓不能不算数。只能喉结一耸一耸的,把泪咽到肚子里,象我爸似的。除了不勾引女人外,我向我爸学,我觉得我爸是条汉子。
死了之后,人们还这么怀念他,他还有这么多一心向他的孩子——不,这一点不能学,开始不说了吗?不勾引女人就没有那么多孩子。我爸他……
安凌颜扑倒在地,哭变了声,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爸的,值得她这么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的?
严律己对我冲安凌颜一摆头,意思让我去搀扶起她。
但我还是觉得不好,别看我叫她二妈,但我对她还是有心理障碍,上去扶她?我做不到。我就扒拉一下兰兰、绿绿,向安凌颜一努嘴。
两个小姑娘明白我的意思,就上去一人扯一只胳膊,把安凌颜往起扶。安凌颜一把把兰兰和绿绿搂在怀中,更加痛哭起来。
我要去劝扶她,她也得把我搂在怀里,谁也好,都逃脱不了被搂的命运,你就让严律己去劝扶,他也得被搂。安凌颜这个时候,就是想搂人,给她一个充气娃娃,她也得搂扁了。
悲伤,就这路似儿的。连扶带劝的,好不容易止住了安凌颜,严律己对兰兰说,“放开你二妈,让你哥把咱爷俩送回去。”
安凌颜一把把兰兰搂了过去,和严律己嗲起来,“不嘛,兰兰跟着我!”
任是什么男人都禁受不了这个,严律己瞅着我,“可是,可是兰兰明天要上学的……”
“上学,你能早上起来做饭呀?女孩子的事,你能给照顾啊?除非你找了,还得对我兰兰好,我才能放兰兰回去!”
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兰兰,“回去吧,换了地方,你能习惯吗?”
“我能!”兰兰坚定地说,“我二妈得我帮扶着,我绿绿妹妹得我照顾着呢。”
“有担当啊,有担当就好,有了担当的心理,人才能一下子长大,那,爸爸要想你怎么办?”
“想我,就看我来呗,给你做好吃的,做我二妈家的猪肉、鸡肉、小鱼酱、小米饭、饭包、辣椒酱!”
严书记指点着兰兰,“我知道你这丫头为啥留这儿了,就图你二妈这里又有鱼又有肉,又有鸡的!”
“那你也留下呀?”兰兰说。
安凌颜掇她一下。
“你二妈不希达要我,要是要我,我就留下来。”
“别逗嘴了,你快点儿走吧!”安凌颜又转向了我,“你去,还是拉着兰兰、绿绿,让兰兰把她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再给她俩拉回来。”
严律己扮出讪不搭的样子往出走,边走边说,“人家不接话呀,把话岔开了。”
也没人认真他的话,两个姑娘在后边推着他,往出走。
“哎!”安凌颜叫着,“等一下。”说完,她就急慌慌到了厨房,把剩下的酸菜炖肉、肉炒干土豆片,还有鸡肉炖蘑菇用一个三层饭盒盛了起来,又把那瓶酒拿了出来,递给严律己,“晚上,把菜热了再吃,酒也最好烫烫,‘冷酒凉茶不可餐,最毒不过饭后烟’嘛,也别多喝,别看顺口,但度数高哇,一顿不能超过二两,‘二两不过岗’!”
“到晚上还上哪儿过岗去?你象武松呢?真象人说的,有老虎时,没胆儿;有胆儿了,老虎没了!”严律己这是靠了一个相声段子,说是男人年轻时,在婚外恋上有贼心,没贼胆儿;到有贼胆儿的时候,贼没了。
安凌颜嘟起嘴努他一下。
“哪个男人要有你,那个男人不知被你惯成什么样子!”
安凌颜上手推严律己,“走哇走哇,别在这耍嘴儿!”
我看他俩早晚的事儿,就吃了一顿饭,就这么密切!
都说女人水性扬花,爱过的男人才死了八天,她就属意于别人,而且是破坏她幸福的人,就算他不是直接破坏者,他也是始作俑者。
他不把我爸引到他家,我爸能和他妻子?实际上,那是他和他老婆商量好的,看我爸的种好,合伙出手来借。
他刚才在我爸遗像前祈祷时,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安凌颜也听得清清楚楚的,更有许多感同身受。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恨,倒象个小女人似地娇了起来。
罗奶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个得道的真人,但他放不下他的娇妻。他的娇妻也咻咻于他,他问他妻子:我要死了,你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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