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床,到我爸的电脑跟前,从抽屉里翻出一盒大头针,取出一根来,捏在手指中间,来到床前,把被子掀开了,我的肉身便裸露出来。
她狞笑着说,“我看你还装不装了!”说完,她就用她手中的大头针向我的大腿扎去,我一咧嘴,心里想,这个女人忒狠了!忒歹毒了!
还好,我这是灵魂出窍了,要是有感知,得多疼啊。可是,我早晚得回到我的肉身上啊,现在不疼,一会儿不得疼啊?
就在她举起手中的大头针要扎第二针的时候,我一头扑向我的肉身。
我这一扑的动作,可能在我肉身上有反应,花相容收回了手,把捏大头针的手藏在了背后,“小红,你醒了?”
我坐起来,本能地去捂被她扎的那个地方。
“咋啦?那儿咋啦?疼了?”
我说,“是啊,这咋这么疼呢?”
花相容心虚,她假惺惺地伏下身去看了看,说,“哎呀,你这咋有个针眼儿呢?咋整地呀?”
她尽量用东北土话说,好让我感到亲切。
我用手指在那一处抹了一下,还有血痕,丝啦啦地疼,就抽一口气。
她一把搂住了我,说,“谁把我小红扎了?来,姐抱抱,抱抱就不疼了。”
她抱得很软,但我觉得她很硬,象被有一种盔甲的兽抱住了一样。
她的赤祼的身体和肥厚的手很柔,但我心里感到她很粗砺,她的皮肤象粘了一层砂纸。
我得想办法把她赶走,不让她踏进我的家门,但,怎么做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第28章 车里海的铁姘王丽华
早上,花相容很忙活,她让我做饭,我说只会下面条,她说,“面条也行啊,对付一口吧。有鸡蛋吗?打个荷包蛋。”
荷包蛋我哪里会打?但说不会,她又要损我了,就拿出了两个鸡蛋。
可是,打一个,没一个,一点儿也不抱团儿,哪象我爸打的,团团乎乎的?
就还打,我非要打成一个不可,这样,打到第五个的时候,那鸡蛋有点形了,被膨胀起的面条托在上面。
可是,我突然闻到一股糊味儿,我慌忙把火关了,糊锅底了,我光顾着荷包蛋,忘记面条了,把面条煮烂了。
开始打荷包蛋,打进去之后,我搅面条的,把鸡蛋搅散了,随汤跑了,我发现了这个规律,不去动面条,反倒把面条糊锅底了。
花相容从浴间出来,她边擦着头发边抽着鼻子,“什么味儿?糊了,你真有才,你煮面条能煮糊了!你说你还能干点儿啥?!”
我给她?了两勺子面条,把那颗还算有形的鸡蛋盛在她碗里,她走了过来,抽了一下鼻子,就撇嘴,说,“吃吧,你咋不吃?”
我说,“是给你盛的,你吃。”
“我吃?”她一幅凶相,“让我吃这个?虐待我呢?”说完,她拿起她的包就走了。
都走了出去,身子又探了回来,对我说,“我说小红,这几天你得上班,现在是王丽华当政,她别找你邪乎茬儿,把你开了。”
王丽华是单位的总支书记,是我爸提到的原处长车里海的铁姘。
车里海退休的前两年就开始为王丽华搭桥铺路,为让她接自己处长的班做准备。
可是,市里讨论车处长退休后园林处的处长人选时,给我爸起“实干”绰号的严书记说,“咋不让实干干呢?我们现在有一个不好的风气,能干的,不如能说的。园林处不用个实干家,我们市容市貌就不可能改观。”
就这样,由严书记拍板定音,把我爸由一个一般干部直线提到了正科级,就没王丽华啥事了。
但是,王丽华在市组织部是挂号的,她参加过市党校学习,又是市科级干部第三梯队的后备干部,要命的是,老车退休在即,组织部的干部科长在非正式的场合下,找她谈过话,为以后园林处搭班子都做了设想,怎么突然就靠边站了?
园林处的处长是科级不假,但这个科级市里很重视。市领导一般只管局处级干部,科级干部哪轮得到他们这个级别的领导说话?
可是,严书记就说话了,他说话,下边还就得听。
组织部权衡左右,最后把王丽华安排就任了党总支书记,原书记调到建委任一个科的科长。
可也行啊,总支书记也是正科级,级别不差,一个女的,你还想咋地?
可是,王丽华心中憋了一股气,工作上虽然不找我爸的别扭,但也不太配合。
我爸一开始迁就她,后来看她蹬鼻子上脸了,就不吊她,把她晒到一边去,使王丽华感到“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
我爸出事了,她现身主持园林处的工作,免不了拿我撒气,我的工作关系,还差两个单位的章才能定下来,我现在还算“临时工”,说开就开了我。
我想了想,安凌颜和她女儿说的那番关于我的话,她是从和我爸、我相亲的角度说的,可是人家王丽华未必那么看,持相反的看法那太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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