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秋双手捂着脸,慢慢蹲在地上,狼狈地放声痛哭起来。心中筑起的那道屏障,最终还是在顾朗冷漠的表情下彻底瓦解了。全身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喧着,、断裂着。麦秋颤抖着抱紧自己,只觉得就像被一只手掐住了喉咙,呼吸越来越困难???
??????
“嘭”得一声,麦秋从床上坐了起来,床板摇晃着发出刺耳的咯啦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唔???麦子?怎么了?”李雪的声音从对面床上传来
“麦子?”许久没有听见回应,李雪又叫了一句
“哦???没事。”
麦秋愣神了很久才赶紧回答道,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极了。平复下心情,努力使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些时,麦秋才继续说道:“做了个噩梦而已,你继续睡吧,不用担心。”
李雪含糊地应了声,呼吸声很快又变得绵长。
麦秋瞪大眼睛平躺在床上,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亮光,环视了下房间里的摆设,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即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她也可以十分确定,这是在医科大的宿舍没错。
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麦秋悄悄地爬下来,倒了一杯水猛地灌下去,感受那股冰凉从食道一直蔓延到胃里,整个人便瞬间清醒了。
麦秋靠在椅背上,这才发现身上的睡衣都已经被汗浸透了,抬起手捏了下自己的脸,清晰的痛楚感让心中的忐忑不安减缓了很多。幸好,这是个真实的世界。
独自在下面待了一会,麦秋又重新爬回床上,侧卧着静静地面对墙壁,就这么瞪大着眼睛一直挨到天亮。
又是崭新的一天,麦秋正站在阳台上涂洗面奶,李雪便拿着牙刷凑过来,用手肘戳了戳麦秋:“哎麦子,乃昨天晚上做的噩梦是不是很恐怖啊,感觉你被吓得不轻呢!”
“耶?你也做恶梦了?”新舍友中的其中一个听到李雪这么说,立刻凑了过来,“我和欣欣(麦秋的另一个新舍友)也是呢,哎呀都是上那个解剖课害得,就咱解剖的那一具尸体,在梦里像个僵尸似的一跳一跳地朝我蹦来,肚皮是开着的,他一跳,那些肝啊、肺啊之类的全都掉了出来,还有几根肠子在外面晃荡着、呕,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那姑娘正说得唾沫横飞,眼一瞥看到李雪一副“你确定不是故意说出来再恶心我一次”的纠结模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对哈,自己说得却是渗人了些。
挠了挠头发,她又对着麦秋转移话题道:“不过麦子,你怎么也做恶梦了?我明明记得当时你还特淡定的来着?”
“嘿,报应呗!”麦秋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李雪抢先道:“瞧她昨天多得瑟来着,今天不还是焉了,看到没有,这就是最典型的案例,装逼是要遭雷劈???”
话还没说完,麦秋便把手上没有洗干净的泡沫全抹到李雪脸上。几个人闹了好一阵子才洗漱完,然后匆匆赶去教室。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下章有汤喝哦
某包Y笑中···
☆、温柔
又一次在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天失眠了,感觉每天都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特别是到了夜深人静的之时,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张顾朗异常冷漠的脸便充斥在整个脑海中。不敢就这么睡着了,生怕再次醒来时,这里的一切都化为泡影。
麦秋知道,那股不安早就深深的埋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并一直蠢蠢欲动着,只要一个导火索,便能立即爆发并迅速蔓延。
其实这也不怪,毕竟比起小说中的重生帝来说,她的生活实在是太过悠闲美好了。
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生活的充裕根本就不用她去利用前世得来的信息源区做些什么大投资、大改变。麦秋向来认为钱不用多,够花便好了,蜀大还招风呢不是?
而她自己的生活更是自在,平时上上课,闲暇时还能去做个家教或者吉他社的助教,小日子也过得滋滋润润,除了扑到某个男人的过程纠结了一些,但最终不还是圆满成功了。
呐,这种人生要是说给其他重生帝听,估计都会想揍她吧!
唉真是,怎么又扯到这种有的没的地方去了?麦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真是越来越容易胡思乱想,心情也是越来越烦躁,不会是更年期了吧?嗯???算算年龄,貌似的确是到这个阶段了,罢了,明天去买几盒静心口服液来喝喝吧!
麦秋叹口气,拿起手机,翻到顾朗的电话,手指在通话键上停留许久,却迟迟不曾按下,这是她这些天来一直在重复的动作。
通过复查,顾朗已经完全康复了,前几天刚回到部队。在家里休养的那么多天,现在他一定挺忙的,麦秋还真不舍得在这个时候打扰他。真是的,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善良,这么懂得体贴人捏?麦秋独自陶醉着。
“喂?小秋?”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吓得正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麦秋差点把手机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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