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姐姐。如今我还是不清楚希尔·维琴佐的想法,对于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是什么也没搞清楚,但是……”海曼·哈里斯用力挥剑,他的圣灭态已经完全显露出来,“……我却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事。”
海曼·哈里斯左手拿着自己的西洋剑,右手撩开军装的下摆,缓缓抽出那把蓝白色的长刀。
“对不起,姐姐。原谅我……再一次违背你的教诲。”海曼·哈里斯刚拔出长刀,一道蓝色的光柱就轰然笼罩在他的头顶,威慑骤然增长,强度之大甚至产生了引力乱流,紫流殿的建筑残渣都被吸附起来,飘散在半空中。
“什……什么?”特拉尼疑惑地大喊,“这是怎么回事?”
“呼唤假名:四苦八苦。”
光柱瞬间消失,海曼·哈里斯生出两翼,一手持刀,一手持剑,站在特拉尼面前,他现在散发的威慑令特拉尼不寒而栗。
“你……你怎么成这样了?这威慑是怎么回事?那个呼唤假名是怎么回事?”特拉尼惊恐地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
海曼·哈里斯没有回答,他的光翼生出许多丝状结构,吸收着紫流殿残破的建筑。随着吸收时间的增加,他的威慑也逐渐增大。
“周围的建筑物都被他吸收了?杀气城的建筑物大多数都是木头和石头组成的,难不成他可以破坏建筑的结构并强制产生尘埃,然后加以吸收!”特拉尼额角流下冷汗,“破坏结构,强制分解微尘,再吸收成为自己的力量。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控制微尘了。这应该称为……修改规则的能力!”
特拉尼盯着海曼·哈里斯,强撑着自己做出冷笑的表情。
“小子,你现在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处刑师的领域!”
海曼·哈里斯举起西洋剑,剑尖凝聚起一支光箭,特拉尼没有大意,他向后疾行,与海曼·哈里斯拉开安全距离。光箭脱手,恐怖的威慑扑面而来。
“好快!不过就这种程度吗?”特拉尼侧身躲过光箭,“我还避得开!”
然而特拉尼的眼神瞬间呆滞,因为他看到海曼·哈里斯已经出现在他的头顶。海曼·哈里斯挥动长刀,蓝白色的剑气击中了特拉尼,整个紫流殿都浓烟滚滚。
“哭着向我求饶吧,然后永远从我眼前消失,这样我还可以饶你一命。”海曼·哈里斯站在浓烟前,看着里面那个模糊的身影,“否则,下次攻击的力道将加大五倍!”
浓烟散去,特拉尼跪倒在地,剧烈喘息,他的一半身体全是血迹,整条左臂已经不知去向。那只机械眼似乎受到了损坏,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灭。他盯着这个姿态的海曼·哈里斯,身体因气愤不住颤抖。
“区区一个处刑师……你不要太猖狂了,小子!”特拉尼失态地大吼,“也罢……既然这样,我也拿出对等的实力来应战好了。”
特拉尼举起武器,刀镡上的佛像双眼睁开,那个黄色的烟气再次从他的剑上出现。特拉尼的背后烟雾弥漫,似乎有某种异变从那里传来。
“呼唤真名:观法无水无我!”
烟雾之中隐隐约约出现了八个红色的光点,并且高速同步移动。街道两边的围墙被土黄色的昆虫足踩塌,海曼·哈里斯定睛看去,那是一条巨大的蜈蚣,其整个身躯就有街道的长度,那八点红光其实就是蜈蚣的眼睛。
“什么?呼唤真名会出现生物?”海曼·哈里斯说道,他回想起雨修卡的孤天白贯,也没有如此反差的变化。
“这样的话,你的死期马上就到了。”特拉尼站在巨型蜈蚣的下方说道,“『观法无水无我』能将从我受伤的身体中提取血液中的致命毒素,并把它雾化,喷洒在半径100米的范围内——当然,我是不会死的,而你必死无疑,对此我十分肯定。像你这样的天才……不能拿来当研究对象真可惜啊!”
“抱歉咯,我死不了。”海曼·哈里斯举起双剑,凝聚起一支巨大的光箭,“在你喷洒出能致我于死地的毒药前,我会抢先一步射死你。”
“哈哈!”特拉尼大笑,随后那条蜈蚣跨过特拉尼的头顶,飞快地向海曼·哈里斯冲去,它张开前爪,露出数百把明晃晃的刀刃。“拜托!请你一定来试试看啊!”
海曼·哈里斯岿然不动,即便有些毒液已经喷到自己脸上,他释放光箭,裹挟着碎砖断瓦飞向蜈蚣。两者撞击在一起,爆发出强烈的威慑。连躺在海曼·哈里斯身后的艾德勒都惊讶地瞪大的双眼。
“特……特拉尼队长……”艾德勒轻声道。
蜈蚣被海曼·哈里斯的光箭撕裂成两半,其街道般长的身躯逐渐裂开。而街道末端举剑站立的特拉尼大口地喘息,他整个肚子连同胸口都被光箭贯穿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呼啊……呼啊……呼啊!可恶!区区一个处刑师!”特拉尼高高举起长刀,拼尽全力大吼。
随后在海曼·哈里斯惊讶的目光下,将刀刃插进自己的喉咙。
“真是可惜啊,处刑师。”特拉尼的身躯逐渐液化,黑色的大衣脱离身体掉在地上,“为了能逃走……这能力就是我给自己留的后手。”
“该死!”海曼·哈里斯再次举剑,重新凝聚一支光箭。
“没用的,我现在虽然不能发动攻击,但别人也伤不了我。尽管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得这样了,不过我会回到生物科研所里……把伤治好。”特拉尼已经化为一滩水,从街道两侧的下水道漏了进去,“再见了,处刑师。虽然你有些棘手,但我活,你死,这个结果是改不了的。”
特拉尼幻化出来的水完全消失,紫流殿的战场暂时平息下来。海曼·哈里斯收起双刀,突然咳出一口鲜血,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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